“如此就好当时我本来还在天宝宫做早课”张清志也不拖沓,立马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伏省·九月山。
黄昏时分,夕阳清冷,将整片山脉染成淡黄。
其中九月山中,有一地名为挟日峰,峰体陡峭枯黄,完全由坚硬满是风化孔的大块岩石组成。
峰顶有破败焚烧过的山门建筑残骸,腰部有残缺倒塌的石亭小屋若隐若现。
从峰脚到峰顶,有一蜿蜒山道,全是石质台阶,贯穿始终。
台阶上多是干枯的黄色苔藓。
此时山风呼啸,如怨如诉。
台阶上,正有一人,身着紫色道袍,步履从容,顺着台阶飞速上山。
这人步伐频率不高,但速度极快,远远望去,仿佛一道紫云轻盈飘过,不似凡人。
不多时,紫袍道人来到山腰处,停在一处破败的山亭之前。
“许久未来,倒是没想到此地居然如此破败了。”
“岳德文,你既然拿出月王令召集我等,便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吧?”
石亭后的山壁后,缓缓走出两个身材魁梧,肤色灰白的强壮男子。
男子脸上都戴着代表感应门的月纹面具。
那面具眉心有着弯月纹路,通体黑色。
紫袍道人抬起头,露出岳德文年轻许多的圆润面孔。
“为何直呼我姓名?既然我持月王令,便当如月王亲临!我就是月王!”
他目光扫视两人。
“怎么,你们想要不尊门中法规?”
“岳德文,你以为拿到月王令就能假装月王?如今我五地十三派的人大半都在此地!
现在,也早已不是当初,一块区区令牌就想让我等臣服?别太痴心妄想。”
另一侧山壁间,隐约露出数道身披淡黄斗篷的人影。
“太精一脉的朋友说得不错,月王令我们认,但要想成月王,岳掌教您恐怕还不够资格。”
峰顶上方的石阶上,同样也走下一队人。
其中一个老者,手持铁杖,面容肃然,赫然是之前投奔西宗的感应门宗师——燕王燕曦。
而另外和他一道并肩的数人,一个个气势沉凝,行走间不落丝毫下风,甚至还有人隐隐气势压过燕曦,更胜一筹。
“太元一脉应月王令而至。岳德文,你既然召集我等,应该是想以此确定你的月王之位正统,那么你准备好接受考验了么?”
这队人中,一个满头黄发,赤着上身的高大老者,双臂戴着特殊黑色臂铠,目光透过面具,笔直落在岳德文身上,没有丝毫畏惧。
“太元脉主?有意思想不到本门如今还有这么多力量留存!”岳德文看向对方,从其气势中隐隐察觉到了什么,顿时眼神一喜。
“这么多年了,不是只有你一个在突破。当年之事,我等一直铭记在心。”太元脉主沉声道。
“说得好!”岳德文一拍双手。“还有什么人,想要考验老头子我的,一并出来吧。”
他面容微笑,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不客气而动怒。
话音刚落,顿时数道人影从山下石林腾空跃起,落地后脚尖轻点,身法如浮光掠影,转眼便跨越上百米,落到他身后台阶上。
“本座也想看看,号称天下第一的大道教掌教,到底有何威势。若是能让我等心服口服,按照规矩,认你这个月王又有何妨?”
新到的一共五人,当头一个显然是名女子。
说话之人身段婀娜,上身穿戴银色贴身铠甲,曲线毕露,下身黑色长裤,长靴。身后黑发及腰,面部显然戴了人皮面具,神色僵硬麻木。
“新任四季使?”岳德文认出对方的打扮。这身打扮,在当年就是四季使的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