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从天上来,林语岚似乎想甩都甩不掉。
林语岚与邵珣早已回府。
林语岚这会儿其实已经没什么不舒服了,头部只有一点点晕乎,但不要紧,稍作休息应当便会好了。
今日的事真正是无妄之灾,她与冯更衣哪有什么仇恨?她定要与自己同行,自己根本没法拒绝。哪儿想得到她如此疯狂?
就算再来一次,她恐怕还是躲不过去。
就算侥幸躲过了这一次,谁知道以后呢?
毕竟,冯更衣那么疯。
一个疯子不能以常人想法度之,谁知道她能干得出什么事儿来?
听邵珣说冯更衣主仆都被太子妃杖毙了,林语岚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感慨。
世事便是如此残酷而无常,谁想得到呢,刚刚在自己面前还跋扈得白眼一个接一个翻、毫无顾忌的婢女芙蓉,这会儿已经香消玉殒了。与她那狠毒主子一起。
邵珣命人骑马先行一步请的大夫在他们入府便到了,邵珣忙叫请进去。
林语岚:“侯爷,妾身真的已经没事了,其实用不着再看大夫。”
对于看大夫这种事儿,林语岚一直有些抗拒。
邵珣道:“爷知道,一会儿大夫来了,夫人也别说头疼,只说胸闷、恶心、头晕,不知是不是中暑了。”
林语岚一愣,下一瞬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妾身明白了。”
邵珣笑笑。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
大夫进来时,林语岚已是一副中暑胸闷头晕、整个人精神恹恹的模样了。
这大夫虽不是太医,也是京中颇有名气的大夫,一番把脉问询下来,开了个消暑安神的方子,又交代静养、勿要再往毒日头底下去。
小曲连忙一一答应,亲自着手熬药的事儿。
药熬好了端来,邵珣正陪着林语岚说话,小莲和千蕊将两位主子带回来的荷花用了好几个大花瓶、花尊才全部插好,外边厅上摆了两瓶、还有两瓶侯爷吩咐送去了外书房,卧室里窗台上也摆了两盆,娇艳硕大的花朵分外养眼。
林语岚看到药碗,本能的微微蹙眉,十分抗拒。
邵珣失笑:“大夫既开了药,夫人还是喝几口吧,总归有些用。小曲把药搁下,去给你主子找些蜜饯梅子来,千蕊留下伺候,小莲出去。”
三个婢女福了福身,各自而去。
没了旁人在跟前,邵珣冲桌上那碗药努努嘴,千蕊欠了欠身,从怀中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瓷瓶,装了些药汁收好。那一碗药她亦端着全都倒入了痰盂里,搁下药碗,便端着痰盂出去了。
不用喝药了,林语岚松了口气,又有另一种紧张:“侯爷,那药有问题吗?”
邵珣微微冷笑,“爷也不知道,等千蕊的结果。”
林语岚:“是小荇吗?”
邵珣:“她在你这儿无尺寸进展,每日里除了做针线还是做针线,只怕也急了,二婶那边也不会给她太多时间。有机会她多半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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