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听人讲课也是一种享受。
不过能这么放松的也只有江婧凝一个人了。
其他人无不面色紧张,聚精会神。
这可是首辅大人,长安之年少翘楚,文韬武略,满腹经纶,脱口成章。
能得他讲授课业说出去能让别人羡慕一辈子。
“昨日留下的问题可有人解答?”
苏扶砚放下书卷,注视着下面的学生。
目露紧张间也有人摩拳擦掌。
“老师,我来。”
一位男学子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
他声音洪亮地说道:“关于昨日老师留下的问题,我回去后进行了深入而细致地思考。我认为江南水患的根本原因可能在于河堤的修筑存在问题。在修筑过程中,我们必须严格把控材料的质量,绝不容许有任何的疏忽和漏洞,不给那些想要投机取巧的人留下可乘之机。”
苏扶砚不做评语,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老师,我说完了。”
苏扶砚摆摆手让他坐下。
不知为何,江婧凝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诧异。
忍不住心里偷笑一番。
苏扶砚坐在上面,自然能把底下人的动作表情收入眼底。
只不过她一个小姑娘没必要去计较那么多。
“我倒是有别的看法。”
黄雯站起来,目带紧张,不过对上苏扶砚的眼神,莫名的有了自信。
“河堤旁边常年积沙,我问过父亲,是从上游一带裹挟而来,若是让上游的泥沙不再往下,那么江南水患可解。”
苏扶砚难得点点头。
得了肯定的黄雯自是不胜欣喜。
江婧凝一乐,这不是水土流失,种树防沙固土吗?
不过这可是一个大工程,现代也是费了许多人力资源才有的绿色屏障。
想在这古代实施,没有任何准确理论的前提下怕是难上加难。
其他人受二人鼓励多多少少都站出来说。
见解各有不同,思路都很开阔,苏扶砚还算满意。
江婧凝也赞叹,果然古人的智慧有时候是想象不到的。
一堂课就在讨论中结束。
下课后苏扶砚离去。
江婧凝和他也没说上话。
“江婧凝。”
清冷的声音落在江婧凝头顶。
苏扶砚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少女慢吞吞的抬头,见是他,跟受惊的猫儿一样立马端正坐着。
“老师,是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