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城主府,主院。
“这几日,落棠院和落梨院有何异动?”
自从北舒七皇子和凤翎柳相住进城主府之后,就已经在鬼宗的密切监视之中。在炙日堂和血鸢堂的双重监视之下,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两位圣使的耳目。炙日因为夫婿苏湘有了身孕,所以炙日堂的事务现在大多都是白枭圣使代为管理。
“回少主,落棠院那边倒是并无异动,北舒七王爷每日跟着护卫们练武,再就是喝茶下棋。对了,有和伺候的小侍询问过城主何时有空。”
白枭和弑分坐两侧,对于凤绾绾的询问,白枭将近日监视北舒的情况和凤绾绾禀报。凤绾绾点点头,听起来,这北舒七王爷倒是在落棠院呆的怡然自得,还能习武对弈,小日子过得倒是自在。
“弑叔叔,那落梨院如何?”
凤绾绾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弑,弑叔叔和血鸢堂负责监视落梨院的凤翎柳相一行人,想来就算柳林要做任何动作都会功亏一篑,血鸢堂可不是好相与的。
“挺好的,现在自觉多了!”
弑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但是话语中字字皆透露着血腥味道。弑慢条斯理的将手边茶杯端起,眼神闪过暗芒,估计落梨院现在都没人走出院子了。
“自觉多了?弑,你不会是将她们都咔嚓了吧?”
“不曾。”
白枭在对面,听得弑冷漠的话语,口中还未咽下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不可置信的询问着。弑用衣袖挡住白枭的茶水攻击,随意的将袖子抖了抖,简短的回复了两个字。
“那你说的自觉是……”
“哪条腿迈出院子,就断哪条。多简单!”
白枭不死心的询问了一句,弑放下手中茶杯,淡淡的开口解释。这落梨院目前倒还有几个全乎人,看来也是有识趣的。自己那天可是警告过,城主府繁忙,不要随意走动。是她们自己不听,那就别怪他和血鸢堂教教她们什么叫做个不要随意走动了。
“难怪这几天总是能听到夜半鬼叫呢!感情都是落梨院传来的?”
白枭这下恍然大悟,自从两队人马住进城主府之后,府中小侍就经常听到夜半三更时分传来鬼哭哀嚎,弄得人心惶惶,还以为府中闹鬼了呢。感情这声音都是落梨院传来的,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得劲。
“弑叔叔,别伤及性命,毕竟是来贺喜的。”
凤绾绾对于落梨院的遭遇,也只是淡淡的交代了一句。这大婚将近,别闹得动静太大伤及性命冲撞了大婚,其他的就无需顾及了。大婚时,柳林能安然到场就行,其他护卫什么的,到不到场也没有什么关系。
“嗯,知道了,会好好照顾落梨院的。”
凤绾绾话中意思在场三人都听得清楚心里明白,也知晓该如何做。母皇父君的债,还有凤翎楚家的债,一点点都该收回了。柳林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先当个利息。至于凤珂,也不会让她安稳太久了。
“哈哈哈哈……”
见事情已经有了安排,弑和白枭拱手离开。两人还没走到院门外就只听得一声震天的狂笑传来,声音雄浑刺耳,听得弑和白枭以及房内的凤绾绾和屋顶的墨玄都气息不稳,受到不小的震荡。
凤绾绾抬手用银针封住几处要穴,将血脉里震荡翻涌的气息压制下来。凤绾绾顾不上调息就飞身出了主院,刚刚那声狂笑居然令她和弑叔叔白姨都受到不小的冲撞,那没有武功的司琴怎么办?还有只会炼药制毒的枫眠又该如何?凤绾绾越想越心焦。
轰!!!
刚出主院大门,就只见旁边玉前辈的院子一阵尘土飞扬,苏瑶护着枫溪从浓烟中钻出来,灰头土脸无比狼狈。紧接着是毒手婆婆领着枫眠也出来了,见到凤绾绾,毒手婆婆将枫眠塞进凤绾绾怀中又折身回了那小院。
“咳咳……你这老家伙,每次出现都这么大动静!”
浓烟渐渐散去,原本娴雅秀丽的小院成了一片狼藉。院子中,毒手婆婆和医圣玉梦岐以及一个虎背熊腰的壮硕大叔站在一起,并无剑拔弩张,倒是有着惺惺相惜。
“玉老头,多年不见还是这般贪杯啊!”
那壮硕大汉咧嘴大笑,声音高昂,震的耳朵生疼。凤绾绾摇了摇头,将嗡嗡的耳鸣不适感驱散,两指扣住怀中枫眠的手腕,查看了一下并无大碍。轻言安慰之后,便闪身去了另一侧的小院,担心司琴的状况。
“司琴,在里面吗?”
司琴房门紧闭,凤绾绾拍门叫喊了两声都不见回应。担心并无内力武功的司琴有什么意外,凤绾绾直接用内力将房门破开,进屋查看一圈并无司琴身影。整个房间布置的和他本人气质极为妥帖,沉稳宁静,唯一一点亮色是床边那针线篮子里,有着绣了一半的囍字。
“绾绾,你……你没事吧……”
司琴一头虚汗的扶着门框,喘着粗气询问着。刚刚那么大动静,虽然前院和后院有些距离,但是他在前院都听到了那轰鸣声。担心凤绾绾的司琴一路从前院跑回来,额前发丝都有些散乱,被汗水沾湿贴在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