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北城门,京郊大营。
“死妖孽,你说她们能扛多久?”
“一炷香。”
凤绾绾靠在南宫流云肩头,嘴唇勾起,单手掐诀凝聚起星辰之光的魂诀之力。南宫流云大概瞧了一下围上来的小队众人,一个个还穿着布衣,连盔甲都没有,而且年岁不大,大致评判之后缓缓开口。
“二十来号人,才一炷香?这么没信心啊!”
“最好能抗下一炷香,否则……”
南宫流云丝毫没有出手之意,双手环抱在胸前,尚未说完的半句话以及字里行间透露的寒意,让凤绾绾对京郊大营带兵之人表示同情。碰上她,一炷香,恐怕很难。
“否则什么?感觉有人要遭殃了呢!”
凤绾绾笑眯眯的瞧着,手中魂诀之力脱手而出。并未动用全力的她,仅仅只是将魂诀之力砸到围上来的巡逻士兵的脚边。扬起一地粉尘,并未诛杀。
“大胆贼人!冒犯京郊大营,该当何罪?”
围着凤绾绾和南宫流云的一行人中,领头的一个女子大声呵斥。话音未落,大手一挥,就已经有数人先攻了上来。手中的长刀冒着寒光,还有一些持长枪的在先攻上来的那一批人之后做策应。
一攻一守,短时间内已经做出了对敌之策,这巡逻小队的部署让凤绾绾眼神里闪过一丝欣赏。难怪死妖孽能说这些人在她手上可以撑得住一炷香,如此部署,张弛有道,不愧是驻守京城边的京郊大营。
噌!!!
一柄长刀从凤绾绾身后袭来,凤绾绾腰身一转,单手握爪攀上来人肩头。只听得咔哒一声,背后偷袭的女子发出一声惨叫,手中长刀无力的落在地上,被凤绾绾卸了的手臂在身畔耷拉着。
“背后偷袭,就不要让人察觉!”
凤绾绾挥出一掌,看似绵软无力,却让那个手臂脱臼的女子倒飞出战局,落在军营大门栅栏边靠着。凤绾绾脚尖顿地,将掉落的长刀踢起握于掌中。她收回了魂诀之力,打算连内力都不用,纯靠身法武学与这些巡逻小兵好好切磋一番。
“打架嘛,何必讲究这么多?扬沙,偷袭,使阴招,都用上才对!”
“对,就这样,学得不错。”
凤绾绾一边打,嘴里还类似教学的指导。不过,这指导手段就有点让人无法接受。完全就像地痞无赖一样,又是扬沙,又是攻击重点部位的,甚至还贴身而上,让一旁的南宫流云看的直摇头。
“咦,都是女的,你居然对我有非分之想?你手往哪里碰呢?你要对我负责!”
“对,对不起,我……”
“嘿嘿,古话说得好,兵不厌诈。抱歉,你也出局!”
凤绾绾两指夹住一个士兵的手掌,眼神顺着那女子袭来的方向落在自己身前的峰峦上。下巴微挑,说出的话让被控制住的女子脸红不已,忙不迭的道歉。女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凤绾绾用刀柄挑飞,落在栅栏前,好巧不巧的正好压在此前脱臼的女子身上。
“你,你不要脸……”
“呵呵,脸面是何物?能吃么?再说,战场上瞬息万变,若是为了那可有可无的面子而丢了性命,亏不亏?”
被凤绾绾用刀柄挑飞的那个女子,在飞出去的那一刻大声说了一句话,凤绾绾闻言笑了,在众人围困的局面里笑的前仰后合。
凤绾绾笑完之后,身形移动,衣袍纷飞。在她嘲讽的声音下,只能看到银色的流光在人群里流窜,不断地有士兵被各种姿势扔出来,落在栅栏前,一层层叠起来似一座小山一样。
“今天,就让本姑娘好好给你们上一课!何为对敌之策?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才是!”
凤绾绾连银针、毒药、以及魂诀之力等手段都没有用,就用了最不入流的各种下三滥手段,就已经让围着她们二人的巡逻小队一个个倒地不起。唯一没有被打飞的就是那个领头的,被凤绾绾用刀背打倒在地,匍匐在她的脚前。凤绾绾走进领头女子,居高临下的给她上了一课。
“何人在京郊大营外滋事喧哗?”
京郊大营里走出来了数位身着铠甲的女子,正中间的女子英姿飒爽,腰间虎头腰带悬挎长剑,剑鞘花纹繁复一看就非凡品。短短数语便已经瞧得出与之前的小队气场不同。
“你是何人?”
“本将姓付,是这京郊大营的总督头!”
凤绾绾不答反问,这走出来的数名女子瞧着皆是练家子,尤其是中间说话这位,虎口老茧,走步无声,身手应该不凡。问话的女子瞥了一眼堆在栅栏外的人山,丝毫没有动怒,反到先回答了凤绾绾的问题。她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愉之色,气息步伐丝毫不乱,足以见得此人心性并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