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与寒酥现在还不敢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尤其寒酥,更不敢轻易让王妃知道,而王妃的事情,寒酥也不敢让薛平知道!
两人下意识地避讳,薛平只看着孙妈妈说话,这让孙妈妈十分满意。
她上前一步,说道:“薛小护卫有什么不知道的地方,尽管开口,这辉月居大大小小,我心里都有数着呢。”
薛平点头,然后问:“这院子里上下奴婢统共有多少人,其中可有与纤凝有矛盾的?”
孙妈妈对整个府上的人员都如数家珍,区区一个辉月居自然不在话下,“辉月居从管事妈妈到粗使丫头共二十九人,其中除了我以外,一等丫头两人,二等四人,三等四人,粗使丫头六人,小厨房的厨娘两人,帮闲四人,院子守门的婆子二人,粗使婆子四人。纤凝是王妃身边的二等丫头,平日里近身伺候王妃,很有脸面,明面上起冲突的就不太可能,但暗地里有不服的也未必没有。”
“也就是说,并没有什么事能到杀人的地步?”
孙妈妈皱眉道:“面上看是这样,但我也不能完全肯定,寒酥,你们是亲姐妹,如纤凝有什么事,你肯定知道的吧?”
寒酥摇摇头:“没有,纤凝很少与人起冲突,跟下人们一处也很少闹脾气,就算有点口角,也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啊!”
薛平又问:“那昨日纤凝是什么时候回自己房间的?”
“昨天纤凝大概在下午未时初回房歇息,之后便一直没有出来过,我是在申时末提了食盒去给她送饭,结果就发现……她吊在房梁上!”
寒酥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既害怕又伤痛。
薛平沉吟道:“也就是说,她应该是在未时初到申时末两个时辰中间被害的。”
“嗯,纤凝说自己吹了风有些头疼,便让我跟王妃告了半日的假,回房去歇着了。”
她倒不是故意隐瞒不告诉薛平,只是觉得此事无关紧要,又当着孙妈妈的面,不好说纤凝被王妃撞见,因为害怕才回房。
但薛平很敏锐,“吹了风?她回房之前去做了什么活?”
寒酥一怔,“那会午时大家都刚用了饭,我在王妃房里伺候王妃小睡,并没有注意纤凝在做什么,反正她没在王妃房里。”
“既然如此,不如找人来问问,看有没有看见纤凝那个时辰在做什么的。”
孙妈妈和寒酥见有了突破口,赶紧召集了院子里的人过来问,其中一个粗使丫头叫垂蔓的说:“我当时看见纤凝姐姐用过饭之后,提了浇花的小桶出去,先头我没反应过来,后来一想,纤凝姐姐应该是忘记那盆兰花已经死了。”
“兰花?”寒酥愣了一下看向薛平:“那盆兰花长得足有半人高,放在院子里太碍事,就挪到了院子西边墙下,纤凝隔几日去浇一次水,平时都是吃过饭去,想必她昨日忘记了这回事,只是按照以前的行程去了西边。”
“那咱们现在便过去看看。”
三人赶紧到了西边院墙下,薛平想了想,问:“如果是去取了浇花的小桶,纤凝应该是在哪里拐过来。”
寒酥一听就明白过来,指着他站的位置:“就在你身后那边的回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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