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一瞬间,赵韵忽然觉得没意思,很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你不想乱辽东,那前期本该由百姓承担的沉默成本就只能你来承担,二百四十万贯,已经是我缩减之下再缩减的出来的预算了。”
杜渊冷不丁地开口补充了一句。
赵韵顿时有些羞怒地低声咆哮道:“我他妈一时半会儿上哪去给你找这么多钱?”
杜渊抬起头,看着赵韵气急败坏的脸,淡然道:“这些钱,我可以给你去找,不过辽东嘛,可能就得晚几年才能有产出。”
赵韵一愣,皱眉道:“你要剐地皮?”
杜渊摇头道:“别说得那么难听,只是苦一苦乡绅,苦一苦地主,苦一苦辽东的商业罢了,总归弄来的钱还是用在辽东地界上的。”
赵韵沉默一瞬,沉声道:“我最大限度,能在元正之前给你找来两百万贯,缺额你想想办法。”
“好!”
杜渊微微颔首,旋即挪动轮椅离去。
望着杜渊的背影,赵韵不由得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别做得太过。”
“放心,杀鸡取卵之事,某不屑于做!”
杜渊伸出手,背对着赵韵挥挥手。
赵韵叹息一声,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些日子,杜渊负责辽东的内政,也确实有些难为他。
不是因为他的能力不够,而是因为自己的要求太变态。
他不想辽东生乱,也不想去伤害百姓,但大军要开拔之资,训练新兵的投入更是无底洞,维持地方政务民生又需要大笔的钱财。
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又有道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杜渊能到现在才来找他要钱,已经算是能力强悍了。
毕竟,他也不可能凭空变出钱粮来!
贫穷的感受袭上心头,赵韵有些意兴阑珊地回到后院。
后院礼厅,姜媚正在屋内执笔练字。
见赵韵进门,也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今日赵韵出门是为张玉送葬,姜媚没有立场,也不可能跟着他去。
可无聊的日子,总需要找点事情来消磨。
她终究不是能被养在深闺的金丝雀。
练字能平心静性,正好!
赵韵上前扫了一眼,不由得皱眉道:“张旭的狂草固然好,可临摹者不得其中真味,终究也只是照猫画虎,倒是浪费了这张在辽东千金难求的蜀中新竹白宣。”
听见赵韵的评价,姜媚顿时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怎么,用你几张宣纸便心疼了?”
“没法不心疼啊,好几贯钱一张呢,你夫君我现在穷得恨不得一条亵裤剪成两条来穿。”
赵韵垮着脸呢喃一句,忽然悲愤地仰天咆哮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想当年,咱也是一掷千金的主,现在竟然穷得连纸都快用不起了!”
姜媚忍不住脸颊一抽,黑着脸道:“您受穷了,没道理在我面前哭诉吧,我还能给您变出银子来不成?”
这话一出,赵韵顿时眼睛一亮,回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姜媚。
“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有你在,说不定还真能变出银子来!”
姜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