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动摇,平淡又无情道:“不如先看看我累死的样子。”
他的视线落在乱得像是遭贼一样的房间,再多一分钟都不能忍。
他只是差她几分钟上楼,转眼她就弄得这么乱。
她却又羞又恼又偷笑:“你又开黄腔,又不是我要让你累的。”
又被冤枉开了黄腔。
温仰之已经对她的脑回路无话可说,反而轻笑一声:“下来,把房间弄好再说。”
她不下来,腿圈在他腰上,小腿搭到他胯骨,耍赖偷懒:“我不想收,我把这些弄乱已经很累了。”
“下来,我收。”他声音无波。
她才终于下来,看着温仰之把东西都摆回原来的位置,让佣人进来一起收拾。
云欲晚坐在飘窗上吃雪糕看他们收拾。
温仰之也是脾气好,收拾完了也没说她,只是让她从飘窗上下来,坐那里不安全。
她还嬉皮笑脸地贴过来,笑嘻嘻和他说话:“难怪人家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是,你耕不坏,累死我你再找一个。”他洗着手,头都不抬地回应她。
她伸手摸了一下温仰之的屁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放荡,用天真无邪的表情看他:“我看看累不累得死。”
温仰之已经气笑了,反而能慢吞浅出地问她:“这么想要?”
她不知羞:“想要啊。”
温仰之没说话,拿擦手巾把手擦干,忽然一下子把她握着腰提到洗手台上,有力到毫无停顿,一下就抱上来了。
她像是身上有蚂蚁一样,顺着她的尾椎骨麻麻地蹿,却还是忍着冲动问他:
“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作之合。”
他眼眸黑沉:“话挺多。”
云欲晚嘻嘻:“你第一眼见我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爱?”
他浅嗤:“小孩子有什么可爱的。”
“我还不可爱啊?”她立刻回头照了一下洗手池上的镜子,确信道,“我超可爱!”
他看向她的头发:“你现在不是卷发了。”
她意外欣喜:“你还记得我当时是卷发呀?”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喜滋滋和他分享:“我是烫的,那个时候班里的女孩子都羡慕我烫得这么漂亮,好一段时间,我们年级里都有人学我去烫那种纹路。”
说起来她就得意:“我还是拿画笔画好了去沙龙找理发师,让人家照着画烫的,她们弄的都没有我这个原版好看。”
温仰之其实不记得她那个时候到底长什么样,但那个小脏孩子确实像洋娃娃。
但实在太脏了。
“你小时候手都不洗?”
她有理有据:“我是急着去上课来不及洗好不好,我到了补习班会去洗手间洗的。”
温仰之只是觉得她惹人钟意,当时见到她,如果知道现在是这样,他应该会好好看看她的脸,看她小时候有多可爱。
大概率是现在的max版本。
他懒笑一声,宽大的手托在她后腰上。
云欲晚又开始得意:“可惜你没有好好看看,我那个时候特别可爱,而且我那个时候还有兔牙,矫正之后就没有了。”
他笑着,漫不经心一语击破:“你什么时候不觉得自己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