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还不承认,云欲晚气笑了,但清甜的声音却甜得发腻地响起:“加呀,反正凌霄花的树干和温仰之的嘴一样硬,一左一右不正好撑起温仰之的嘴吗?”
温仰之终于绷不住了,侧眸看她,眼底光点如夜间河面清亮的水光,带着笑意:“有意的?”
“你刚刚不还‘你看这片三文鱼好奇怪’吗?只能你逗我,不能我逗你?”
云欲晚故意学他,还把脸绷起那幅云淡风轻的样子。
温仰之像是臣服了,无奈地垂眸轻笑一声,摸着她的头,却说了一句:“乖宝宝,别学了。”
在温仰之这里,她毫无顾忌地叽叽呱呱:“是啊,超级乖,但就是乖,学你这个死鬼学得超级快。”
他放下剪刀,像是被她闹得完全没有心思剪树了一样,把她抱起来,放到床尾沙发上。
云欲晚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以为他要吻她,结果他发消息把管家叫上来。
管家敲门,把两个画框和工具箱提上来。
云欲晚不明就里,直到看见那两个画框里面的画,才明白过来是什么。
渡鸦和白鹇。
渡鸦是她送给温仰之的拼图原画,之前拼过图后,她就把原画发给了温仰之,没想到他洗出来了。
但那只雪白的白鹇,她第一次见。
她拿起来,白鹇圆圆胖胖的,画风很Q,她好像一下就明白了这幅画从哪里来的。
但温仰之什么也没说,只是提到:“正好你在,看看有没有挂歪。”
温仰之从工具箱里找钻孔机,他像个安装工一样,定了一个位,直接开机快准狠钻入一枚钉子,手臂肌肉用力,在衬衣袖子下撑得鼓起,另一只手伸向她,淡声:
“画。”
云欲晚看得发花痴,依依把手里的画递给他。
温仰之挂好一个角,大手按着整个画框,让她看:“正吗?”
不料一回头看见云欲晚捧着脸认真地看着他。
她嘿嘿:“温仰之,你背影好好看,身材好好。”
温仰之:“……”
他语气薄漠地问:“没歪是吧。”
云欲晚笑着,像拨浪鼓摇摇头。
温仰之又是一个钉子钻进去,向她伸出手,言简意赅:
“另一幅。”
云欲晚赶紧把渡鸦那幅也递给他。
温仰之没再问她,凭自己的平衡感安好另一幅。
两幅画挂在床对面,正正中间的位置。
温仰之垂眸摘手套,有意引导她:“你知道挂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吗?”
云欲晚迟钝一瞬,灵光一闪,忽然自信道:“知道!”
温仰之意外她这么快就明白,扬起一边眉毛,看她:“是什么?”
云欲晚自信指着那两幅画,为自己的奇思妙想骄傲,眼底发亮:
“谈的什么鸟恋爱!”
温仰之:“?”
他的嘴角拉平,收起钻孔的工具,没再多说,只是轻飘飘一句带过:“差不多。”
而画框里白鹇和渡鸦,并立挂在卧室里,恰巧一黑一白像婚纱和黑西服。
就像挂了婚纱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