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这件事她有印象。
当时她还以为是谢时韫嫉妒谢时堰,故意推人下水,又因为担心,所以没有问缘由,给了他一巴掌。
后来谢时堰和他说了来龙去脉,但她拉不下面子,再加上老国公看得紧,她没机会靠近谢时韫。
母子情分,也就越发生疏。
阴凛觉得不够,他着重地道:“就像是你今日,不分青红皂白,直接让他跪下,用家法伺候他,是一样的道理。”
阴少欣猛然回神,她盯着阴凛道:“可是,我只是着急,我没有其他恶意,他……”
“那若换做谢时堰,您会这么对他吗?”
阴少欣说不出话了。
不会,这是肯定的。
“小姑母,将心比心,他之所以不肯回去,其实还是有您的功劳,您为何不想想出了事,他为何会怀疑您在卸磨杀驴?”
阴少欣内心震撼,更是酸胀。
被自己儿子怀疑,无非最痛苦了。
“他真的这么和你说?”
“嗯。”
有些事阴凛添油加醋,但谢三郎即便心里是这么想的也不会说出来,不如他当这个口子,免得谢三郎再受欺辱。
阴少欣踉跄地坐下:“我没想到他会……究竟是谁用我的名义?”
“这件事我会禀告皇后娘娘,彻查清楚。”
阴少欣点头。
阴凛道:“小姑母,我还有一事不明。”
“你问。”阴少欣像是失了神,没有半点精神。
“谁和你说的这件事。”
阴少欣古怪地道:“不是你吗?”
“怎么可能是我!”阴凛仿佛被人泼了脏水,整个人脸色发黑,“我答应过三郎,绝对不将这件事往外说的,小姑母,您可别污蔑我。”
阴少欣同样疑惑:“白纸黑字,清楚地写了你的名字,不然我怎么会知道,明明是你传信给我告诉了我这件事。”
“信呢?”阴凛拧着眉头。
阴少欣知道阴凛不是撒谎的人,也察觉到这件事有古怪。
她站起身走到床头,将信件拿了过来。
“就是这封,字迹和你的一样,怎么会不是你?”
阴凛拿过信件看了眼,发现居然真的和自己的字迹一模一样,仿佛就是他亲手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