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确定外面平安无事。
他们才打开门出来走动,但那股子死了人的味道依旧充斥鼻尖,尤其是血腥味,洒了香粉都掩盖不住。
百姓们都知道昨晚不太平,可都心照不宣。
小院内。
宁王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烂,剩下的布料被血染湿,看起来惨兮兮的。
尤其是身上那些刀口,都还在冒血。
可院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愿意为他处理,情愿他失血过多而亡。
“嘶——”
宁王察觉到有人在按压自己的伤口,抽了口冷气醒过来,等瞧见面前的人,霎时愣住了。
一圈圈地围在自己跟前,好像要审问他。
宁王抬起下巴,故作高冷地道:“怎么,你们还想问?我该说的都说了!”
“是么?”
云泽按着宁王的伤口,越来越用力,直到宁王扭曲了脸,开始求饶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不知道他的打算,你们放了我吧。”
“难道我还不够惨?我父王为了燕国鞠躬尽瘁,而我却落到现在这种下场,皇上就是这么对待有功之臣的子嗣么?”
云泽觉得宁王很搞笑。
明明一开始燕帝对老臣们那可是相当的好,尤其是老宁王死的时候,燕帝还亲自去上了香。
这种尊荣,是从未见过的。
可宁王自己不争气,被人挑唆,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咎由自取,居然还有脸来怪罪燕帝!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宁王越说越觉得自己没错。
他甚至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道:“都是你们的太过自大,所以才让我们有了逆反之心!”
谢三郎盯着他,语气不骄不躁:“所以,这就是你设计我的理由?”
“谢时韫,这不能怪我,谁让你太优秀了,若真的让你成长起来,只会是我的心腹大患!”
“有你在,我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所以你只能去死,可你真是命大,都被火烧了居然还活了下来!”
宁王看向谢三郎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恨意,这是真的情绪,没有伪装。
谢三郎早就猜到宁王会这般说,格外平静:“就因为这样,所以你不管燕国安危,是吗?”
“国泰民安,我需要考虑什么?”宁王冷笑一声,“谁让皇上宠幸阴家和荣国公府,我不这么做,其他家族之人哪里有出头之日!”
谢三郎道:“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认为自己没错?”
“我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