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婉抬头看过去。
只见程筠手里拿着一个香囊。
那香囊上绣着鸳鸯,是上好的料子,还配着暗纹,在右下角上绣着字。
罗婉全身紧绷了下,想要去摸自己的腰肢。
可双手被卸,她动不了,她急死了,眼睛往腰肢看。
“不用看了,这香囊就是你腰上的那个。”程筠冷笑一声,“你不是说不喜欢我相公么,不是说自己恪守妇道么?怎么你这香囊上绣了我相公的名字?”
罗婉慌了:“那不是我的香囊!你别诋毁我!”
程筠叹了口气。
她真不想将谢三郎和罗婉扯一起,简直是对自家相公的侮辱。
“真不是你的吗?可是这香囊是我刚才亲自从你腰间取下的。”程筠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提前做好了准备。
她发现这个香囊也是无意间,没想到正好发挥了用处。
“绣工说不了假话,我听村子里的人说,你绣工最好。”程筠顿了顿,看向周婶,“婶子,我不懂绣工,不如你们帮我看看,这香囊出自谁手?”
周婶接过来一看,又和马氏说了几句。
“我看过罗婉绣的荷包,这香囊就是出自她手。”
冯氏常常夸赞罗婉的好处,罗婉的绣品时常被她拿出来炫耀,现在一看香囊,周婶就认出来了。
程筠勾了勾唇:“罗婉,你还要狡辩么?”
“你对我相公藏了不该有的心思,整天到我门前搬弄是非,想让我离开溪水村你好嫁给我相公,今日还污蔑我和张大夫有私情,你满嘴喷粪我忍不住打了你两下,没想到你还恶人先告状。”
“我原本打算给你留几分薄面,谁知道你蹬鼻子上脸,伙同你娘诋毁我名声……”
趾高气扬的冯氏,此时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冯氏看了眼自家女儿,瞧着她惨白的小脸哪里还有不懂的:“丢死人了,你跟我回去!”
罗婉动了动唇,想辩解,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尘埃落地,众人的目光犹如附骨之疽,压得母女俩抬不起头。
“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姑娘骨子里却是这样的,还好筠娘聪明留了个心眼,不然真被她冤枉了去。”
“就是说,还以为她是个好的,原来和谢元娘是同样的德行,亏她长得好看……”
程筠突然出声道:“站住。”
“你还想咋样?”冯氏红着脸。
程筠抬了抬下巴道:“你们还没有和我道歉呢。”
冯氏脸色紧绷,村民都看着呢,她不好反驳,拉着罗婉弯腰道:“对不起,是我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