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用长枪指着他的脖颈:“要不是你紧追不舍,我们怎么可能掉下悬崖!”
男人不为所动:“你若不跑,我又何必追?”
“嗤!”将军冷笑出声,长枪猛地刺出。
两人一来一回,过了不下三十招。
最后两人往地上一躺,胸膛上下起伏,望着高不可攀的悬崖:“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
“战死沙场,死得其所。”
“段良玉,难不成你怕?”男人扭头看过来。
将军嘴角咧了咧:“黄泉路上有你与我作伴,我有什么好怕的。”
“筠娘。”
程筠猛然听见容婶叫自己的声音,她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
脑子里却反复地响起最后一句话。
她飞快地冲进屋子,想要把名字写下来,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写了一个段字,之后便想不起来了!
程筠用力敲了敲脑瓜子。
依旧想不起来!
“怎么了?”容婶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她扔下毛笔,叹了口气:“又做了上次那个梦。”
“一样的?”
“内容不一样,但人一样。”程筠捻了捻眉心,她朝容婶轻轻地笑了笑,“饭好啦?我饿了。”
容婶见她不愿多说,没好意思继续问,压下心里的担忧道:“好了,两个小家伙都在等你呢,快去吃吧。”
“好!”程筠站起身,机械地迈步走了出去。
容婶被她这动作逗得哭笑不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在她身后去了膳厅。
不出意外,云泽拿着碗早早地等在了旁边。
程筠扫了他一眼,缓缓道:“云泽,在你印象里,有没有姓段的将军啊?”
“没有。”云泽不假思索。
云泽的身份她是知道的,既然说没有,估计是真的没有。
难不成梦里她听错了?
“燕国没有,其他国也没有?”
云泽盯着碗里的酸菜鱼,艰难地咽下嘴里口水,经历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后,他决定先回答她的话。
“我是燕国人,对燕国事迹比较清楚,其他国并不了解,若程娘子对这方面感兴趣,可以等谢郎君回来问他,他文武双全,熟读各国古籍。”
程筠撇撇嘴:“真没用,还得看我相公啊。”
云泽:“……”赤裸裸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