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凛抬起冰冷的眸子:“赫连质子,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去哪了。”
赫连铮道:“方才我不是说了么,如厕,小侯爷不信?”
阴凛眯着眼,上下扫过赫连铮。
赫连铮脸上布满惶恐,生怕阴凛怪罪下来:“小侯爷若不信,不妨去茅厕看看,那里还有我吐了一地的……”
说到这,赫连铮主动停下话:“不知何事找我?”
阴凛生性多疑,再加上为阴皇后办事这么多年,怎么会被赫连铮忽悠过去,只是赫连铮伪装得太好,他根本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皇后娘娘请你进宫一趟。”
“皇后娘娘?”
赫连铮眉头挑了下,病恹恹地倚在管家身上:“现在?”
“即刻。”
赫连铮站起身道:“烦请小侯爷带路。”
即便赫连铮再不想去,阴凛上门了,他压根拒绝不得。
“质子似乎比传闻里的要聪慧许多。”
上马车前,阴凛意有所指地说了句,目光满含审视。
赫连铮那张普通的脸带了丝无奈的笑容:“小侯爷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堂堂南辰皇子,却没有皇子身份,在你们燕朝只被唤作质子,若太过聪慧不知审时度势,怕是要早亡。”
阴凛甩开衣袖,迈着脚步上了马车。
赫连铮上了后面那辆。
车帘落下,两人的脸色同时变了变。
“阿吉,去茅厕看看。”
马车到了半路上,阿吉追了上来,他半躬着身,站在车辕上,小心翼翼地道:“爷,确实如赫连质子所说,茅厕外有污秽之物。”
阴凛没再吭声,在里面沉默了很久。
“看来这赫连铮比我们想象之中的要厉害许多。”
后面。
赫连铮闭着眼,管家在给他上药。
他伤口本来愈合了,但因为连夜来的奔袭伤口已然裂开,流出了滚烫的鲜血。
“主子,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管家心惊肉跳。
伤口很长,又深,看起来受伤不轻!
赫连铮眼皮子耷拉着:“被人埋伏了,好在有人救了我,不碍事,京城可有大事发生?”
管家道:“小的一直按照主子的吩咐盯着的,不曾发生过大事,只是宫里头有传言流出来,帝后近日来似乎不太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