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玉兰花,不受缁尘垢。
走着走着,哪怕再弯弯绕绕,还是得回到客栈门口。
问泽遗活动了下筋骨,叹道:“明日就该回去,希望今晚能睡个好觉。”
“师弟早些休息。”兰山远语调关切。
他们在楼梯旁分开,在问泽遗的强烈要求下,兰山远先行上楼。
问泽遗则走上前去,唤醒睡得迷糊的掌柜:“掌柜的,我还要间屋。”
昨晚还有共处一室的理由,今晚只能自己单独睡一间了。
“好。”
掌柜回过神来,看到问泽遗孑然一身,倒吸了一口气。
之前黏着他的师兄上哪去了?
昏黄的灯光照得问泽遗像是心不在焉,微红的脸上有几分憔悴。
他脸上看不出明显悲喜,掌柜权当问泽遗被夜风吹红的脸是因为失意。
“小兄弟。”掌柜边摸钥匙,边斟酌着开口。
“我看你师兄挺疼你,闹脾气得有限度,要珍惜眼前人。”
问泽遗:?
他怎么不珍惜兰山远了。
“他是挺疼我的。”
问泽遗收了钥匙,对着掌柜微笑:“多谢掌柜,我先回去歇息了。”
他笑得太好看,冷清的面相瞬间温柔三分,让掌柜晃了神。
是他多管闲事瞎操心。
就这模样,恐怕就是闹脾气,都会有人乐意哄。
许是掌柜刻意为之,他的卧房就在兰山远隔壁。
问泽遗躺在床上,下意识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木桌。
他趴在窗边挂了只灯笼,用恰到好处的声音冲隔壁道了晚安。
“师兄,你也早些睡。”
“好。”
兰山远的声音散在风中隐约的花木香里。
问泽遗躺回床上,安心地沉入睡意之中。
意识模糊又清醒。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原本的床上。
可之前有经验的他,立刻明白自己又做了梦。
因为他手边散着白衣,而白衣的主人,正跪坐在他的身上。
某处摩擦着布料,瞬间点起火来。
“师兄。”
短暂的怔愣过后,他忍住挺腰的想法,为自己起了反应难堪,连忙别过头去。
他身上衣物齐整,只是露出半截精瘦的腰来。
可兰山远只剩下上半身的衣服齐整,下面
这又是什么梦。
之前那些也就罢了,好歹有给准备的时间,也让他能反应过来,可这回居然猝不其防梦到兰山远拿他自娱自乐,亵玩自己。
“你不喜欢?”兰山远的声音不带多少情欲,他只是希冀地看着问泽遗,胸膛却起伏得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