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均一边整理着自己手上的东西,一边回答谢叙白的问题。
沈庆国是沈时安早夭的弟弟家里唯一的孩子,沈是安还年轻的时候经常会去城里干些件活计。
以前是兄弟俩一起去外面打拼,后面弟弟先成了家就剩沈时安自己一个人在外面。
无奈做的都是些体力活,根本没赚到什么钱,后来身体也渐渐吃不消了沈时安就只能回了家里。
但家里就一栋房子,弟弟结了婚住在里面,沈时安也不好意思和他们挤着。
随着年龄的增长,沈时安也逐渐意识到自己这辈子怕是也难娶上媳妇了,于是便在这上头辟了块地批了手续自己盖了这栋房子。
原本沈时安已经做好了孤独终生的打算,却阴差阳错的捡到了沈均。
从沈均记事时起,沈庆国就没一天安生过,他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却因为当年他爸爸在工地上出了事故赔了不少钱在村里也算是盖上房子过得稍微好了些。
要说他那个爹当年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生了这么个孩子,快三十了还死乞白赖的待在家一点赚钱的本事都没有,就会在家里吸血。
那时候沈时安养着沈均,便也经常会去镇上卖些东西,对于自己这个苦命的弟弟,沈时安也多有关照,听见了城里有什么活计就会给人带个信回去。
也正是因为沈时安的介绍,人在工地出了事情。
从那时起,沈庆国没了爹却找到了别的人赖着,工地老板算一个,这个大伯算一个。
这么一赖就是十几年,沈时安因着愧疚还有当年拜托了沈庆国的一个朋友帮沈均上户口的事情一直觉得对他们母子俩有所亏欠。
因此这么些年来对他们的行为也是多有忍耐。
平日里他们也就是来讨要谢东西,沈时安懒得和他们周旋便就随他们去了。
左右沈时安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沈清国来了也只能占点小便宜。
一开始沈均还会说他两句,但到了后面,也没那个心思同这种臭虫做无谓的挣扎了。
只要他不是太过分,沈均通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今天他说的话实在是有些难听沈均这才和他多说了几句。
听沈均说完,谢叙白的脸色阴沉一瞬,随即又恢复原状。
沈均把自己给爷爷带的东西拿了出来,正好听见声安在下面叫两人下去吃饭。
不大的饭桌上今天格外热闹,临时做的几个家常菜,并不是很丰盛但胜在食材新鲜,味道好。
沈时安做的菜都是羡从地里拔出来的,虽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谢叙白吃着却也觉得有些别样的鲜甜。
见谢叙白爱吃,沈还安脸上的喜色挡都挡不住,还说男孩子就是得多吃点才能长得壮壮的。
说起这个,沈时安布置则呢么又想到沈均小时候胃口小,吃饭只能吃一点,导致他长个子的时候没怎么长起来,人也瘦瘦巴巴的,不然现在应该和谢叙白一样高才对。
沈均停了忙喊了声爷爷,示意沈时安不要接自己的短。
沈时安一听,立马笑了,他转头凑在谢叙白耳边,神神秘秘道:“瞧瞧,说两句就要生气,哈哈……”
“爷爷……”沈均无奈道,“我都听着呢。”
沈均故作生气,沈时安立马笑着和谢叙白道:“说不得,说不得……”
谢叙白看着也算俩的互动,嘴角也忍不住带起笑意。
吃完饭谢叙白和沈均一起把碗洗了,这才重新回到客厅和沈时安一起坐在桌子上。
沈均把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拿给沈时安,有吃的也有用的,沈时安见沈均给自己花了这么多钱,一时有些心疼。
但这好歹是沈均的一片心意,沈时安还是笑着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