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救死扶伤,稳固百姓及兵士力量,甚是有用。”
“商人,推动钱粮货物流通,以保各地富足有钱粮。”
“各行各业之百姓乃立足之本,分三六九,人数之众,不可小觑。如今,这些人一旦可以进入学堂,日后必当减少士族儒生可得之官位。”
“再者,诸位可曾细看,国舅设立的这些官职,尽是领俸禄而无实权。”
荀彧言道,“一旦教员培养出名士,地位及身份定当提升,权力自然跟着水涨船高。”
钟繇闻言,耐心解释道,“呵呵,这只是其一。”
“更为重要的是,只要戏大人这办学之策能在徐州顺利推行,不出三年,徐州城里毕竟出现大批工匠,医者,精通农耕水利之术的农民,学识深厚之儒生,以及经商之人,如此,对徐州乃至主公,岂不是美事一件?”
听得钟繇此番言论,曹操只觉得茅塞顿开,心中甚是震撼,实在未曾料到戏煜谋略如此厉害。
曹操忍不住心中阵阵激动:钟繇这老头倒是与我不谋而合,甚合我意。
戏煜真是没让我失望。
当然,这一切也正是戏煜心之所想。
通过办学,培养更多的有学识的工匠,从而可以制造出更多器具,有了这些器具,工匠们又可以借此研发更加先进的设计。
钟繇见曹操甚是满意自己的言论,更加肯定道:“正所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国舅此番推行办学之策,正是在为主公培养大量管理劳力者之人。”
听得钟繇一席话,曹操十分信服,少许过后,说道,“吾已有决断。”
“尔等暂且回去,奉义办学之策,诸位定要好生支持,我更是会一直支持奉义。”
听得此言,戏志才与荀彧等人相互对视,随心中还有微言,但曹操话已至此,他们也不愿违背曹操之言,更何况荀彧更是戏煜的好友。
只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几人实在不明白,今日这钟繇,为何如此支持戏煜离经叛道之举。
从丞相府出来后,几人心中甚是疑惑,实在忍不住问道,“钟大人,我等实在不明白,你为何也支持戏煜,说出那般离经叛道之言?”
钟繇淡然一笑,轻声道,“是吗?我何曾说过离经叛道之言,我只不过是说了些丞相心中所想之事,呵呵……”
听得钟繇此话,戏志才与荀彧等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钟繇早已看出曹操本就支持戏煜办学之事。
此刻,曹操大步回到内院之中,四处寻找嘴疼爱的儿子曹昂。
寻找片刻,这才在丁夫人房里找到曹昂,曹操立即笑着对曹昂低声道,“昂儿,我交你一项认出,愿你好生完成。”
曹昂一向聪慧懂事,更是知书达理,见到曹操,笑着问道,“阿翁,你有何事吩咐于我?无论何事,只要是您交待的,孩儿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让父亲失望。”
闻言,曹操很是喜爱的摸了摸曹昂脑袋,淡笑道,“如今你小叔孤身一人住在徐州,为父让你过去与他作伴,你可愿意?”
曹昂疑惑道,“去徐州陪伴小叔?可我现在正跟在阿翁身边学习呢,这可如何是好?”
曹操摸了摸曹昂脑袋,正要说话,丁夫人突然插话道,“阿瞒,你这番安排,可是奉义在徐州有事让你不放心?”
“如若果真如此,倒不如我带着昂儿和丁妹妹一同赶去徐州,替你好生盯着奉义,如何?”
闻言,曹操脸色微变,沉声道,“呵呵,你去徐州真是为了奉义之事?依我看,你无非就是想去徐州打麻将了。”
丁夫人顿时脸色一红,不敢再言。
她的心思,曹操心里甚是明白。
自从上次在与奉义在大司农府玩耍麻将之后,丁夫人便对此物念念不忘,每日催着工匠制作麻将牌。
为此,曹操心底甚是恼火。
“昂儿一人前往足矣。”
说罢,曹操将书简递给曹昂与丁夫人,两人阅读之后,顿感震惊。
丁夫人更是忍耐不住,淡笑道,“也只有奉义那般才学才能做出如此非同寻常之事,实在是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