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贪婪地问:
"老大,那这些钱呢?
"
云鸩也看向秦义。
秦义简单说:
"一半我们留下,一半让老司带走。
"
只能留一半,那人貌似不很甘心,但也没说什么。
秦义此刻特意向云鸩解释:
"小兄弟,你前头不是曾问我义帮既不压榨贫民又不控制产业怎么维持生存么?我诚实告诉你,主要就是靠着这些意外之财,我们在其他地方其实也有少量人手的,他们主要给我们打探重要情报并打点一些门路关系,老司带走的钱一部分就是这个用途。
"
云鸩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放弃了。
秦义转向其他人,说:
"此地不能久留了,将毒品烧掉,我们分头走。
"
阿寅建议:
"秦哥,
"这些草地是不是也该焚烧一下,好消灭一些现场证据呢?
"
秦义点头:
"好主意。
"
在现场烈火燎原中,众人分散离开……
由小道绕路回到义帮所在的贫民区外头入口时,该分别了,秦义又对云鸩说:
"小兄弟,我们义帮的底子大致已经露给你了,我们的理想是远大的,但手段或许不入你的法眼,这也没有办法,组织建立初期只能这样,你如果还想加入我们或是跟我们合作,后面随时来总坛找,当然了,如果想让我们帮忙,譬如了解其他外城区的地下势力以及其他情报的话,我也会倾力相助的。
"
君子之交无需多言,云鸩点头后转身就走,很快没入夜色,而秦义则站立目送。
云鸩一走远,就有手下忍不住说:
"秦大哥,这个人既然没表明会加入我们,连脸都还没露,却知道了我们的底细,会不会不利于我们到官方那里告密啊?
"
秦义轻轻摇头:
"他不会的……
"
一个人回向皇城的云鸩的确在矛盾。
义帮黑吃黑,将抢到的不义之财留下了,用于自身的发展和运作,这表面看并不值得道德谴责,但总觉得在行为本质上已经和自己有所区隔了,他不同于义帮,没有留下过从那些混混组织那里得来的一分钱,全部都分给了贫民窟内的民众,这样才不会留下心理负担,一旦使用了脏钱,行为就不再纯粹。
所以他不可能去加入这个义帮了,但是合作与否则是另一回事了,如果不是有一个组织作为依托,像是今夜这种截下运毒车的事,他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
算了,后面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