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燕如飞又对白云天道:“白庄主,有一事我得与白庄主道明,我这遇刺的时候,那人抢走了我们的来往的密信,我这手正是被那人用装密信的盒子夹伤的。”
闻言,白云天一惊:“你说什么?你不是说你遇到的刺客是大同皇室之人吗?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事大同皇室知道了?”
燕如飞闻言点头。
白云天面色难看起来,微微蹙起了眉头,然后道:“那如此看来,不日,这大同必将派人收回我悠都武林盟主的权利。”
这时白展鹏有些不解的问:“我想知道燕大人为何留着这些书信,不一把火烧掉呢?”
此语让燕如飞一惊,他赶紧解释道:“书信乃我们往来的凭证,我留着它也是想日后凭这些书信在我太子面前替白盟主邀功的。”
闻言,白展鹏不再多言。
燕如飞接着道:“白盟主无需多虑,我骁皇病重,估计太子要不了多久即将登基继位,而他继位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据悠都之地,出兵大同,等他打下大同之地,到那时候您便是整个大同之主,何在乎区区一个悠都的武林盟主之位?”
闻言,白云天脸上的疑云散去,眉头舒展开来,抹着胡须道:“那是,那是。”
这时候一旁的白展鹏冷冷地道:“哼,燕大人说得倒轻松,大同之地八十八郡,大同历经十二朝,五百多年,岂是你们骁骑胡人说打便打的。”
燕如飞一听此言,面色一凝,脸色极为难看。他心里暗惊,此前这个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居然也能说出这等话来,而且这话充满了敌意。
因为对于白展鹏来说,确实挺讨厌这个燕如飞的,毕竟是在他的挑拨下,才让他父主彻底对他大哥失去信任,可以说是他的挑拨间接害死了他大哥。
白云天瞪了一眼白展鹏,忙赔笑缓解尴尬道:“鹏儿还小,说话失了分寸,大人莫要计较。我知道骁骑胡人英勇善战,而贵太子更是有勇有谋,相信以他的本事,拿下大同不费吹灰之力。”
白展鹏听着白云天极尽谄媚的话,坐到一旁,转过脸去不再搭理他们。
这时候燕如飞道:“是,是,感谢白庄主的信任,也多谢白庄主的鼎力相助。”
白云天答:“燕大人客气了,我们是共谋大业。”
燕如飞又道:“燕某前些时日收到书信,骁皇病危,驾崩恐怕就这几天的事,所以燕某将启程返回骁骑,一来要参加国丧,二来要准备我太子的登基大典,其他事宜,燕某回去与再太子商量。”
白云天答:“好,燕大人如今侍卫尽损,不如我们派些白家剑士护送燕大人返回悠都吧。”
燕如飞答:“感谢白盟主美意,我的贴身侍卫虽死,但我骁骑驻悠都稽武司倒也有众多武者可用。”
“燕大人休要跟白某客气,你这稽武司的人我觉得没必要动,忽然调他们回去也容易打草惊蛇。”
燕如飞点头道:“确实,白盟主思虑周全,那就有劳了。”
白云天道:“燕大人客气了。”他随后又吩咐白展鹏道:“鹏儿,你挑些功夫厉害的白家剑士护送燕大人去骁骑。”
白展鹏面无表情地答:“好!”
如此,燕如飞在白家庄休息了一日,府医给其受伤的手换过几次药,第二日他便匆匆离开。
白展鹏也按白云天的吩咐挑了一些白家剑士护送他。
待待燕如飞走后,白展鹏对白云天道:“父主,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留着那些书信?”
白云天闻言,疑惑的看着白展鹏。
白展鹏继续道:“因为那些书信是你的罪证。”
白云天一惊,瞪大眼睛疑惑地问:“这……鹏儿此话何意?”
“如果你不听话,他们就会拿这些信来威胁你。比如如果把这些信送到大同朝廷,那么你就是通敌的卖国贼,大同朝廷不会放过你。他手里拿着那些书信,你就不得不得随时听命于他。”
白云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白展鹏又道:“我此前一直在想,为什么他要挑拨你与大哥的关系,我后面想到了,因为大哥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当一个傀儡,所以他们借你之手杀了大哥,而你对他们马首是瞻,会做他们的傀儡。而他们给你送银子,让你招兵买马不过是相当于给他们扩军,充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