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韩琦就有机会了。
可韩瑞一番话显然让他抛之脑后,好像一点都没有想法,这让韩瑞更急了,又说道:“十一兄,你就不想更进一步?入政制院为宰相?”
“呼。”
韩琦长呼了一口气,扭过头看了眼自己这堂弟。
他在自己家里排老六,头上有五个哥哥,不过在家族排序当中排十一,所以他与自己这个排名十四的弟弟感情还是很好。
只是可惜了。
自己这个弟弟空有三十多岁的年纪,政治智慧却差了自己不止一筹,否则的话,又怎么为官多年,还是一州从七品军事判官呢?
想到这里,韩琦摇摇头道:“我确实想更进一步,但我思来想去,很可能并不是现在。”
“为何?”
“我今年不过三十九岁,担任监察院知院就已经很是不易,你觉得我还能如此轻易进政制院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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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瑞一时语塞,随后又道:“有志不在年高,当年寇公三十二岁为参知政事,四十一岁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十一兄之才,不比寇公差。”
“呵呵。”
韩琦笑了笑,随后说道:“那你觉得为何独独是我经略西北?”
“那自然是官家看重。”
“不,这恰恰说明我很难进政制院了。”
“为何?”
韩瑞十分不解。
韩琦解释道:“战事并非一日两日就能平定,西北偏远,光行军打仗都可能数月之久,何论赵元昊并非蠢夫,站着不动任伱打,一旦旷日持久,恐怕政制院早就已经改选结束。”
“这”
韩瑞一时又愣住,随后颓然说道:“那看来今年是不得进了。”
“倒也未必。”
“十一兄难道?”
“宰相谁不想当?何况还是政制院同知这般大权在握的宰相,我自然也有此心。”
韩琦抬起头看向韩瑞,轻笑着说道:“只是十四弟,有的时候,争即是不争,不争即是争,这个道理你要明白。”
“争即是不争,不争即是争?”
韩瑞一头雾水。
啥意思?
韩琦笑笑没有说话。
其实他的家族通过联姻的方式,与王曾家族、吕夷简家族、贾昌朝家族早就已经是儿女亲家。
比如韩琦的长子娶了吕夷简的孙女,同母兄韩璩的独子则娶了王曾的孙女,早逝的长兄次子娶的是贾昌朝的堂兄弟贾昌符的女儿。
但在这件事上他并不打算动用这些关系,也没有丝毫要疏通门路,被宰相们举荐的意思。
要知道上一次选举,就是靠宰相们提名。虽然蒋堂就属于中立派进了政制院,可他的进去属于各方势力妥协的结果。
所以汴梁很多一级机构的主官,都要拜入各位宰相的门下,以此获得关键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