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问李雯:“这样豪华的装饰,包厢费很贵吧?”
李雯湊到冬子耳朵边,低声地说到:“这种小包,最低消费六百,我已经付了。”
冬子不解地问:“不是我付钱吗?”
“如果要加食品饮料或者酒水,超出部分,你给,怎么样?”
冬子只好接受。冬子看到,下面一楼有可座上百人的散台,问到:“他们的最低消费多少呢?”
这话被小简听到了,他抢着说到:“这分位置,离那个T型舞台最近的台子,最低得三百,离得最远的,比如我们脚下的位置,一百二就够了。”
冬子算了一下账,下面散台如果爆满,一晚上的营业额也不过两万左右,请那么多演员湊成一吧晚会,工资成本就不少。
更何况,那是最低消费,毕竟得出食品饮料成本。冬子问小简:“这消费也不高啊,成本也不低吧?”
虽然他听罗哥说过,军子开这个场子,主要是洗钱,赚多少并不在意。但毕竟日常运行的成本,还是要考虑的。
“你不晓得,最大的消费并不是台子费。而是点歌送花篮的费用。我们楼上的大包,都是来请客消费好面子的。也有过生日来点歌的。一首歌八百元,让演员唱一段。再给唱歌的演员赏一个花篮,一千元,一个晚上,这样的节目起码有十几个,对不对?更何况,楼下的消费都是来托气氛的。楼上的老板们斗起来要面子,会要主唱歌手来唱,那就得几千元起了。更何况,包厢的消费,肯定是很高的。所以,我劝你不要点外国洋酒,更不能把演员请来陪唱,那贵得咬人。”
李雯玩笑到:“剪子,你是行家啊,你搞过?”
“陪别人搞过,人家是老板,我只是扎个边子,我可舍不得。”
冬子问到:“洋酒最贵的,或者请演员到包厢陪唱的,多贵呢?”
“我不知道顶在哪里,就那一次的见识我知道。洋酒几千元一瓶,反正比茅台贵。味道也就怪怪的,喝不出个好来。至于陪唱的演员,有几个档次。
过会你看得到,那伴舞的演员是最低档次,陪唱一首只需要两百元,她跟老板各分一百。如果是歌手陪唱,那就得一千元起,如果是主唱歌手陪唱,那就得两千元一首了。”
冬子吐了一下舌头,表示震惊。“我是不敢请那些人的,我穷。”
“还有一种,就是这里的专门陪唱的女生,如果需要,找领班,领班带一群人来,你看中哪个,就点哪个。陪一晚上唱,倒酒点歌都是她,只要六百元,分账也是,老板一半她一半,搞不搞?”
冬子笑到:“你如果需要,你可以点,我付钱。”
小简摆了摆手,对冬子说到:“没有李雯不会的歌,有她在,抵全部歌手。”
李雯伸出手来,对冬子说到:“好吧,我来陪,但你要给钱!”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六百元的最低消费上来了,一个水果拼盘,几碟子干果,瓜子开心果之类,再就是一桶爆米花,六瓶装一件的啤酒。这显然不够,冬子算了一下,这一堆东西,成本最多二百。
虽然李雯和小简说够了,可以开始了。但冬子觉得,大家都没吃晚饭,光靠蛋糕也不行。更何况,酒也太少了点。于是,冬子就再点了啤酒,一些牛肉干和糖果饮料,再按李雯的要求,点了一些鱼片。
服务员把东西送来后,就出去了。李雯要动手吹蛋糕了,小简制止了。“你们两个人过生日,服务的工作,得由我来。要不然,我就没意义了。”
点蜡烛关灯,唱生日歌,都是小简发起的,最后,冬子与李雯并排着一起,许了愿,小简用手机把整个过程录了下来,然后两人一起吹灭蜡烛,就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小简一个人鼓掌单薄了点,李雯看了看冬子,两一起,为自己的生日鼓起掌来。
李雯是个有心人,她拿了两个寿星皇冠,让两人都戴上,做完了仪式的全过程后,冬子想把它拿下来,因为,他总觉得有点傻。他在容城过生日时,也没戴过这个。
被小简按住了:“先不脱,先说,陈冬,请你解释一下,你刚才许愿的内容是什么?”他拿个话筒过来,音箱里的声音传出来,吓了大家一跳。
陈冬这人,要他编瞎话是不可能的,但是,内容是他的秘密,他当时不是在许愿,是在祷告: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的日子,很快乐,你看,还有朋友呢。
这话不能说,情绪倒调正常了,他突然站起来,提一瓶说到:“我们兄弟间,都在酒中。”
李雯一听这话,马上响应起来。因为,她的心思,也不想说出来。
赶快提了一瓶酒,邀请小简作陪。小简的问话无疾而终,丢下话筒,提起了酒瓶,并且喊到:“吹了,敢不敢?”
年轻人提劲,就没有不敢的事。三个人咕咚咕咚地,真把那一瓶酒干完了。当然,这啤酒是500毫升的,如果是以前那种大瓶子,一口气灌下去,泡沫膨胀下,还真会让人倒不气来。
冬子知道,李雯的酒量,可能会给小简误会。上一次宵夜时,李雯的酒量,看起来很大,但小简不知道,她醉后的样子。冬子把杯子摆上,对小简说到:“酒很贵,慢慢喝,如果想多呆的话。”
李雯看了冬子一眼,明白他的意思。而小简拿着一把刀,要求李雯与冬子,手把手一起切蛋糕,这可让冬子有些为难。
直接手握着手,这种亲密的接触,冬子以前只是偶尔跟于燕这样做过。
李雯倒是主动接过那刀,一把拉过冬子的手,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