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最疼痛莫过于修罗之刃,陈辉森然的话语宛如魔音入脑,震荡着陈子健的心神:“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解脱,我会缓缓割裂肌肤,再以秘法刀诀将你全身经脉寸寸切断,血光弥漫,那景象煞是惊人。告诉我,你喜欢瞬间断脉的碎块切割,还是那如丝般的缕缕剥离?这最后一个请求,我会尊重并满足。”
陈子健身躯忍不住颤抖,脑海中浮现出那凄惨画面,竟觉自身元婴仿佛已消失不见,惊惧之情令他全身冷汗涔涔,甚至涕泪交加,污浊不堪。
此前在坊市的酒宴之上,他又被陈辉施以恐怖手段,过度的恐惧令他在裤中失禁,尿液沾湿衣物,引来陈辉的轻蔑一皱眉,暗忖:竟然吓得失禁?
见到陈子健这般魂飞魄散的模样,陈辉心中鄙夷更甚,不过是个修行低微的刺客,仅凭自己些许威慑就吓得失禁,真乃懦夫一个!
然而此人仍然不肯全盘托出,显然背后势力非同小可。看来必须加重筹码。
陈辉骨节突出的手握住了手中的炼魂刃,轻轻一挑,锋锐的刃尖贴着陈子健的肌肤游走。“记住,别妄动分毫,否则元神有损。”他冷声道,并给予对方五分钟的时间思量。
陈子健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位狂人,目光紧紧盯着自己臂膀上颤巍巍的刀刃,他并非毫无修为,但对方实力强大,自己根本不敢有任何对抗之意。
然而陈辉的实力又能让他安然无恙吗?此刻刀尖仍在自己肌肤上游离!男子强自抑制住呼吸,恐惧至极,连话都说不清楚:“我,我真的不知道任何信息,即便你杀了我,我也无法告诉你更多。”
陈辉掌握刀尖,沿着翠绿的灵脉缓缓滑落,直至触及手腕处震颤不已的血脉。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既然你自己都承认无足轻重,那么杀与不杀又有何妨?”
陈子健慌忙低头,怯声回答:“我,我真的忘记了。”
陈辉嗤笑一声:“那就简单了,你说吧,让我尽快完成此事。”
陈子健急忙提议:“那个,王雯儿,我家和王氏集团,就是王雯儿家族的公司有过交易,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保证让王雯儿自愿投入你的怀抱。”
陈辉眼中掠过一丝嘲讽:“岂敢岂敢,你日后休要再染指王雯儿……”
听到此言,陈辉略微沉吟,估摸着他应该不至于胆大至此。
自担任修真杀手以来,陈辉每日都在生死边缘徘徊,执行着各种险象环生的任务。此时,陈子健见他眉头紧锁,误以为他对自己所言有所怀疑,连忙辩解:“我真的只是想给你些教训,并未想过取你性命,这一切真的与我无关,请你放了我吧……”
“够了!”陈辉紧锁眉头,双眸中寒芒四溢,充斥着滔天愤怒。纵然陈子健这纨绔子弟在其父荫庇之下无所不为,但对于杀人之事,他终究还是难以下手……
陈辉目光如霜,冷冽的目光中蕴含着深冬寒潭般的寒意,宛如利刃般直刺陈子健的心魄,“王雯儿之名为尔所提及乎?汝须知晓,若再敢觊觎王雯儿半分,我必当立毙汝于掌下。”
陈辉拧眉沉思,暗自揣度:若是那一脉的修士所为,他们此举背后究竟隐藏何意?他将平生所结怨敌悉数在心中过滤,却依旧未能揭开此谜团。
他不敢直视陈辉,对方眼中弥漫的狠辣与愤怒令他胆颤心惊。
他紧握飞剑,手腕扬起,作势欲刺,就在这一刻,生死悬于一线,陈子健畏惧地嚎啕大哭:“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我全都说!”
陈辉淡然注视着在地上翻滚的陈子健,仿佛正在审视一只卑微的蠕虫。
“忘了么?”陈辉重新取出一把灵诀小匕,抵在男子面颊上,“切勿存有任何隐瞒之心,否则……”“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陈辉收起飞剑,将其搀扶而起,并以法力净涤其面上污秽,口中带着一丝讥讽之意的笑意说道。
念及往昔旧谊,陈辉暗忖,罢了罢了,问清楚便让他离去吧。遂再度问道:“那几人容貌你还记得否?”
他恐惧至极,泪水纵横,唯恐言语稍有不慎,陈辉手中的飞剑便会刺入他的胸膛。
“你到底想要什么?”陈子健焦虑万分,脑海疾转,“修为秘籍?仙子美人?”
无用之人,又有谁能容得下呢?
“啊——!”
忆及昔日之事,陈辉顿时起了杀机,虽然死人的确最为驯服,然而陈老宗主仅此一子,若是他丧命,岂非断送了陈家的传承血脉?
况且他也是被人利用,本无意对自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