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来人,把那个妖言惑众的周邵抓起来。”
周筵一挥手,身后的兵丁去把正在上厕所的周邵薅了过来。
“阿筵,这是怎么了?我正在那里上厕所哪。”
周邵看着疯癫的周勰、一言不发的周懋,以及一院子的府兵,完全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大胆周邵,我祖昔日怜你孤苦,将你收养在府中,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
“阿筵,你就是让伯父死,也让伯父死个明白啊?难道这个时间不许拉屎吗?”
“我来问你,你听到府里的响动了吗?”
“听到了,可是……”
“别可是,我再问你,作为家中的长辈,是不是应该劝诫子侄,报效朝廷?”
“是,倒是这个理,可是……”
“我不要听什么可是,爷爷待你如何?”
“叔父待我天高地厚。可是……”
“好了,好汉做事好汉当,难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要推给阿勰来担嘛?”
“我……我做什么了?”
“还抵赖,周续已经什么都说了,他还说跑回来和你会合,现在为什么看不到他?”
“阿筵,你说话要讲道理啊,阿续不是和你出去的吗?”
“阿续和我出去,这事只有我们兄弟四人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除非阿续回来时,见过你。你还说你不是主谋?快讲,你把阿续藏哪里了?”
“我不知道啊?我就刚才正上着厕所,就被你的人拉到了这里,我这屁股还没擦干净哪。”
“你擦不干净了,列祖列宗在上,你这厮恩将仇报,把爷爷的子嗣阿续溺死在茅厕之中,真是好歹毒的心,来人,去茅厕里搜。这家伙一定是杀人灭口,把阿续丢到茅厕里了。”
周筵给身后的兵丁使了眼色,果不其然,半刻钟之后,周续的尸体从茅厕中被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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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伯父,如今证据就在面前,你还如何抵赖?”
“不是,阿筵,我没有。我去厕所的时候,里面根本没有人。”
“当然没有人了?有人你还怎么抛尸。想不到啊,你这么狠的心,爷爷当年收养你,你却这样对待他的子孙,你还是人吗?”
“我有,我有人证,我能证明我自己是清白的。刚才我在你母亲的房间里,她,她可以为我作证。”
周邵这时候也不管什么有伤风化了,直接把自己秘密爆了出来。
“哦?是吗?去几个人,把老太太请过来。”周筵眼皮一抬,杀意已经从心中溢出。
不多时,周筵的母亲被带了过来。
“娘亲,今天孩儿是代表官府问话,你不知道的可不要乱说。刚才邵伯父说,他在你的房间里?”
“没有的事情,这大晚上的,这不是败坏我的名声嘛。邵兄,你自己有事,可不能拉着我来垫背。”
周母一口就推翻了周邵的辩解,特别是看到儿子周筵袖口里的飞刀闪了一下,她太清楚了,四个儿子中,就这个老二最是果决,也最是无情。
她只要敢点头,那当场弑母,然后再给周邵按个杀人灭口的罪名,他也是能干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