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和燕小六出了六扇门,先填饱了肚子,然后就赶往金刀门弟子所在,本想着打草惊蛇,然后守株待兔,结果却有了意外。
到了驻地所在的院子,大门敞开,里面的金刀门弟子却都背对门口,明显感到气氛不对。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加快脚步进去,还故意加重了脚步,让人知道他们的来到,果然有弟子回身看到他们来,立刻往前传信,随后一众弟子向两侧分开,露出中间一条过道。
萧风和燕小六顺着过道往前看去,就是脸色一变,因为那里站着一人躺着一人,站着的是之前刚分手的常旭,躺着的不知是谁,却也看出是金刀门弟子,可就这么躺在地上,显然情况不对。
走到近前,两人低头一看,地上的人七窍流血,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再看常旭,一脸愤怒无奈可惜的表情,如此情绪复杂,恐怕其中内情耐人寻味啊。
燕小六拱手问道:“常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有人来袭,杀死了这名弟子吗?”
常旭看着他们,有些难以言表,最终抬起手来,将手中一张信纸递了过来:“燕捕快,你先看看这个,看过之后你就清楚了。”
燕小六伸手接过,打开后和萧风一起观看,只见上面写道:“常师兄,我对不起大师兄,对不起金刀门,他们绑架了我父母,逼我透露大师兄的行踪,害的大师兄被杀,都是我的错,我实在良心难安,如今我只有以死谢罪,去地下求得大师兄原谅了,张可绝笔!”
萧风和燕小六对视一下,然后问道:“常兄,能问下这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常旭有气无力的道:“之前与两位分开后,我就赶回这里,先跟师门传信,之后召集他们,告知有内鬼在我们之中,之后六扇门回来详察,若是还顾念师兄弟之情,就希望这内鬼自动站出来,将事情说清楚。”
“结果,没有人站出来,我只能让他们互相为伴,先回房间等消息,结果刚才突然就有人来说,这张可中毒死了,而死之前就在写这封遗书,他们当时看张可很平静,没有怀疑,直到张可倒地,才知道他自杀了,也才报于我知道,这不刚将他放在院中,你们就来了。”
燕小六轻叹道:“这是此人畏罪自杀啦,也是我大意,早知道不让你告诉他们了,等我们来了再说此事。”
萧风摇头道:“看这信中所写,他死志已定,没有我们说起,他也会要自尽,其实他也是被逼的,说出来后,也罪不及死啊。”
常旭摇头:“这张可是个孝子,对于他的父母极为看重,所以才被人要挟,但是他又是极重情义之人,此次出卖大师兄,虽是为了至亲,却终究害了大师兄,想必良心难安,才让他寻了短见。”
三人为这死去的人叹息,但是萧风忽然问道:“对了,我问下这遗书真是他写的吗?是他的笔迹吗?”
常旭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点头:“是他的笔迹,我们这些人虽然是武者,但是师父曾言,练武更需文化,所以一直鼓励我们读书习字,张可是我们中字写得最好的,反正门中无人能写出这般好字。”
萧风这才仔细打量下纸上的字迹,果然看起来虽不是大家之作,但是却也有了些风骨,让人看着顺眼,不像自己只是能看的地步。
如此好字,想要模仿确实有些难度,所以是他本人所写也就可能了。
燕小六也开口询问:“对了,你刚刚说是安排了人待在一起,那这张可和谁在一起?难道就没发现他服毒吗?”
常旭听了,解释道:“我当时怕他们中真有内鬼,私自逃了难办,所以安排了三人一组,待在一起互为监视,与张可一组的,该是李师弟和陈师弟,两位师弟且上前来。”
听到常旭召唤,底下弟子中,有两人越众而出,看起来都是二十七八的年纪,一个瘦高,一个矮壮,倒是很轻易分辨。
常旭吩咐道:“你们二人与张可一直在一起,且跟两位六扇门的捕快把事情前后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