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意看母亲起身去找,想着那信会是谁寄来的,就听小莲在身边道:“那封信好厚好厚呢,好像一本书。”
“书?”
陈松意一听便想到可能是师兄容镜。
他在水潭边说过,等回到宗门之后就会把有关符术的书寄给她。
可现在他们分别才一个月,他这么快就办完事,回到宗门了吗?
陈松意想着,陈母已经拿了东西回来。
因为怕信被虫子蛀了,所以她特意收在了木匣里,拿出来的时候还有淡淡的樟木味。
“就是这个。”陈母把没有拆的信交给了她。
陈松意接过,入手确实很厚,她摸了摸,感觉跟小师叔的《金针药浴刺激法差不多。
信封上只写了她的名字,看字迹不熟,陈松意没有联想到是谁。
陈母跟小莲都在看着她,她于是上手把信封拆了,从里面倒出一叠纸来。
只是粗略一看,陈松意就看出了这一叠是什么。
这是改良农具的图纸,上面详细地画出了改良农具的尺寸结构,标注了用途跟优点,零零总总,一共有十来样。
在这些图纸的最底下附了一封信,说明了画图者的身份——
是她那天看到的驾车的黑衣少年。
他名叫相里勤,是天阁弟子,也继承了墨家机关术。
他跟随容镜来陈家村,在这里住了一天。
他看过他们的庄稼,也看过他们的农具,当时就想了不少改良之法,而且还问了陈父一些问题,技痒出手调整了一下他的农具。
本来因为他们还有要紧的事,不能在这里停留,他还很遗憾没有机会一展所长,没想到刚到另一地,容镜就让他画了图纸,对农具进行改造。
相里勤的热情很高,没用多久就把想好的东西全都赶出来了,于是寄给了陈松意,希望她在本地推行之后能够记录数据,结集成册,给他一些反馈。
陈松意看完,立刻就起身出去找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