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破。
异族骑兵持续南侵。
饮马黄河,大有继续南下侵吞司隶之势。
天下震动,洛阳百官震动,整个大汉都笼罩在了阴霾、惊惧之中。
洛阳,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上,此时也因为战争的临近,店铺关的关,人们离开的离开,而变的有些寂寥。
一间名为醉仙楼的酒楼前,一个轿子停了下来,轿帘打开后走出了一个女子。
只见那女子年岁不大,却是明媚皓目,肌肤润白胜雪,身姿绰约,清丽绝佳。
正是与刘昊有婚约在身的蔡琰,蔡昭姬,“小灵,父亲到了没有?”
一旁,一个颇有几分姿色,宝宝粮仓丰硕的丫鬟凑了上来,“小姐,老爷让小姐先在二楼房间等待片刻,他待会就道。”
蔡琰点了点头,就进了酒楼二层专为贵客最为的房间内,可还等她坐定,外面便传来了几道争吵声。
“我说那丁原也就是饭桶一个,朝廷给了十几万大军结果并州败势一泻千里,现在那草原蛮族都隔着黄河看洛阳呢,听说异族六十万骑兵呢,这可怎么办啊!”
“我倒是感觉丁原忠心耿耿,坚持到了最后,岂能让你们在这里诋毁!”
两位在酒楼喝酒的百姓似乎多饮了几杯,大声谈论着目前让人着急的事态。
“混账,孟县大败是因为朝廷轻信了那些蛮子,与丁大人有何干系?”
两人争的面红耳赤,全然不在乎酒楼中的其他人听到举报功夫,这时候乱糟糟的谁还有空管你议论什么啊。
“唉!还朝廷,我看呢这次并州被破,谁也不怪,就怪朝廷太昏庸!”另一桌一人这时接上了话头,“草原议和是朝廷先提出来的,丁原能怎么办?就算不满也得捏着鼻子去办,结果呢?草原蛮子背信弃义拿下了孟县,十几万人溃不成军。”
“对,丁原带着残部退守太原,集整州之兵严防死守,以四万人拖了草原人数十万铁骑半个多月,结果朝廷迟迟不派援军,这才兵败,你说着怨谁?还不是朝廷?”
“诶,朝廷啊,还有那些州牧们到底在干嘛啊,大汉已经被草原人打了进来,却是迟迟不见有人起兵,难道他们要眼睁睁看着洛阳也沦陷吗?”
“还那些州牧呢?你们没看,就连那盘踞三州之地的武王都没有什么动静吗,我看呢,这些人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起劲,一见那些蛮子都哑火了!”
“放肆!朝堂之事也是你等能议论的!”
蔡邕走进了酒楼,听见大堂内众人的议论声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几个醉醺醺的食客谈的正起兴,突然被人呵斥,转头便要骂,可看见是蔡邕后顿时眯了起来,“原来是蔡老爷,小的几人醉酒多言了,实在该死!”
蔡邕在洛阳城中也是大儒,百姓们就算没见过蔡邕本人就知晓其名号,尤其是这间酒楼还是刘昊送给蔡家的产业,经常来的食客自然是认识蔡邕的。
“哼,饮酒就饮酒,切勿胡言乱语自误!”蔡邕说完一甩衣袖,转身上楼进了房间内。
“琰儿久等了,爹去收拾了一些东西,待会你便先离开洛阳吧。”蔡邕一进门就急冲冲的对蔡琰说道。
“爹爹,为何让我离开洛阳?”蔡琰行了一礼后惊愕问道,随即便想通了原由,“难道是因为下方食客所说的洛阳也危险了吗?”
“唉,洛阳暂时还没什么危险,但以后却是难说了啊,朝廷不作为,各地州牧们又想明哲保身,我们还是先躲一躲的好,你就去冀州吧,正好你与刘昊有婚约,以刘昊兵马,应该可以保护你。”
“父亲,大汉已经这般了,那些州牧们还想着明哲保身?他们难道都不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非要等到蛮夷的铁骑站在他们的城池下才会醒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