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能用这个理由让霍奕修同意离婚。
她更要找个好理由,好好解释她这一夜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
温明瑞帮她作证,也许可以让霍奕修相信她的说辞,可万一霍奕修不相信呢?
她不敢冒险。
看完手机里的未接来电,读完未读的消息,她的纷乱的思绪渐渐平复,把手心的汗擦在裙摆上。
……
霍奕修在发现凌昭没回家之后,立即返回酒店找人了。
彼时宴会还未结束,霍奕修贸然返场,恐惹人怀疑,更不能让人知道,他离开宴会,竟然连自己的妻子有没有上车都不知道。
在外人眼里,霍奕修是爱护妻子的绝世好丈夫,形影不离,不畏他人议论。
若是被人知道,他把妻子弄丢了,别人怎么看他?
车子就停在酒店门口对面马路上。
霍奕修很少抽烟,此刻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薄唇突出烦躁的烟雾。
“你进去宴会厅,就说耳环掉了一只。”
范文欣秒懂他的意思,借着找耳环,看凌昭还有没有在现场,或是在酒店什么地方歇下了。
她抬手,对着后视镜摘一枚耳环,一边安抚男人:“奕修,先别担心。凌昭那么大人了,虽然不会说话,可毕竟是成年人,而且文华酒店很安全,不会出大事的。”
霍奕修没有回应她。
男人冷冽的眸子盯着对面灯火辉煌的酒店,烟雾不断。
范文欣的耳环摘下,握在掌心里,咬了咬唇。
是她对霍奕修说,凌昭回家了。
现在出了事,她脱不了责任。
霍奕修至今还对她保持这么平静,没有发火,已经很给她面子。
范文欣把所有的错堆在凌昭身上,她除了给人添麻烦,还能做什么!
酒店西厅大礼堂找遍,没有看到人。
范文欣甚至找服务员探口风,没有听说喝醉的宾客临时开房间。
“……东厅一个富商庆祝拍卖会上拍下了艳画,挂在大厅供人欣赏,昭昭应该不会去看那种热闹。”
富豪权贵兴奋阈值高,一般的收藏品入不了他们的眼,收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是在那个圈子的理解不了。
范文欣混进去看了眼,面红耳赤地出来了。
倒不是这个时候为凌昭说好话,而是怕凌昭在那种地方被人带走。
那她便真的脱不了责任了。
她看了眼霍奕修,惴惴不安:“奕修,到处都找不到她,要不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