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贺松宁也皱了下眉,不过很快就舒展开了。
他起身去让人备礼,还转头看了薛成栋一眼。
没想到薛成栋还沉默地坐在那里。
竟这样纠结吗?
贺松宁心道,有什么用呢?
他便绝不会因为后悔而纠缠不休……既然一开始是什么样,便冷酷到底就是。
翌日。
就在京中气氛越发紧张,连带学子们也都紧张起来的时候。
贺松宁携礼来到了宣王府。
“宣王殿下不在,侧妃也不在。”那门房却道。
贺松宁眯起眼,有些疑心是薛清茵不想见他,便问:“不知去什么地方了?”
“去城郊庄子了。”
……竟然还不是糊弄他。
贺松宁一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
城郊庄子上。
薛清茵和宣王伴在梁德帝的身侧。
梁德帝面前铺了一张纸,还摆了笔墨纸砚。
薛清茵道:“请陛下赐字。”
梁德帝:“你不是已经有了那柳修远的字了吗?”
薛清茵摇头道:“那怎么一样呢?陛下的字更了不得。”
说罢,她还没忘记强调一下:“看在您和我一起撒了谎,但最后却只有我一个人挨了收拾的份儿上。”
梁德帝:“……”“好罢好罢。”
梁德帝自个儿研墨,自个儿写字。
这边提笔。
那边却有下人来找薛清茵,告诉她:“大公子来了。”
贺松宁?
他怎么来了?
薛清茵起身出去,没走几步便见到了贺松宁。
贺松宁被拦在了回廊下。
他立在那里,透过支起来的窗,瞥见了梁德帝的身影。
他的瞳孔骤然一舒。
薛清茵走上前去。
还没说话,贺松宁突然一把紧紧抱住了她。
“多日不见,我好想你啊。”贺松宁的声音从齿间挤出来。
薛清茵:?
你是不是有病?
贺松宁的身形紧绷,甚至微微发着抖,像是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但克制不住了。
薛清茵试着推了推他,没能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