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被我的动静吵的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我做。我看他表情,猜他是想问为什么,但很给面子的没有打断我。
我不受控制,像脑残一样问他能不能帮我压脚,我要锻炼,要变成超人,然后从窗户外面飞出去。
闷油瓶无奈点头,起身盘坐在我对面,帮我压住腿,于是我开始疯狂做仰卧起坐,做完又继续俯卧撑,还邀请他压在我背上帮我负重。
理智上,我倾向于相信他是闷油瓶本人,但无论是我提什么要求,接下来他全都无条件配合。太不可思议了。
直到我跪在地板上,开始给他磕头,求他现在就当着我的面,把在青铜门里十年没吃的饭都吃了。
闷油瓶终于不再忍耐,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眼看着他的手已经伸到我脖子后面,立马我就地一个翻滚,躲进了桌子底下,把自己卡在角落里,小心翼翼看着他,“别过来。”
说完我就后悔了,但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变成一条狗了,在他眼里我现在是什么样的?
闷油瓶果然没有再靠近,他在桌子旁边蹲了下来,朝我伸出一只手,“吴邪,出来。”
我脸色唰白,我真的变成狗了。
我的灵魂吊在天花板上,看着自己四肢着地,从桌子下爬了出去,在闷油瓶的注视下,爬到了门口的落地镜前,伸出一只爪子,哦不,手,打量自己。
闷油瓶一路跟着我走到门口,叹了口气,弯腰从胸前环抱住我,把我提了起来。我看着镜子里,两道重叠的身影,忽然胸口堵了一下,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胸间蔓延,扩散至全身。周围变的无比陌生,我的脑子彻底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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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我抱住了闷油瓶,把头埋在他肩膀上,放声大哭起来。
他的身上开始刮起风,横向风,大风把他的身影撕碎,正在穿透他,抵达我。
我慌了,我紧紧抓着他的肩膀,腾出一只手去扒他的衣服,同时也给自己脱了干净。
脱完我就清醒了,看着赤条条的我们,不由后退了一步,思考再三,小心的问他,要不要洗澡?
闷油瓶走上前,拍了拍我的后背,像是在安抚我的情绪。我想了想,脑子一热就试探道:“丹心寸意?”
他又在我后背轻拍,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苦笑着后退看他,忽然又扑上去一口咬在他肩上,“你不准走!”
他轻轻拍我后背,把我从他身上拉下来,看着我,无比认真,“我不走。”
我忽然愣了一下,立马就去堵他的嘴,不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
我们从门边移到了床边,再之后,忽然我就被一种撕裂的疼痛唤醒,浑身燥得不行,我双脚离地,在屋中来回颠簸。
我只清醒了一瞬间,下一秒所有的痛觉就消失了,只感觉到自己悬在空中,仿佛在长白山的悬崖边。我立即大喊,转头去找闷油瓶。
一只手拽住了我,紧紧拉着,我们再次回到了镜子前,我笑着指了下里面的重叠的身影,“小哥,你看,你在哭哎。”
身下的力气忽然变大,我扬了扬脖子,开始剧烈喘息和咳嗽。
不对,原来是我在哭啊。
如果这是梦,那么梦里的我,是否对于他而言,和所有人都不同。
我想,我已经梦到我的全部了。但我用什么,才能留下你呢。
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头发像脱水一样全部湿透,挣扎着坐起来,忽然就被人拽住胳膊。
黑瞎子举着一支针管,皱眉道:“别乱动。”
我愣了一下,转头去看屋子里,没有想象中的一片狼藉,甚至旁边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果然是梦。
我低头苦笑,任由黑瞎子把针插进我的皮肤里,一种难以言喻的剧痛从心脏位置传来,我深吸了一口气,此时我才感觉到自己彻底醒了过来。
活动了一下脖子,我看到了床头柜的小药盒上印着:去甲肾上腺素再摄取抑制剂。
“你给我打的什么?”我猛地反应过来,黑瞎子已经注射完毕,收起了针管,对我笑笑,“药到病除,怎么样,好点么?”
我点头,又摇头,“昨晚,啧,小哥呢?”
“哑巴啊——”黑瞎子无奈的笑着摇头,转头看向门外,就看到闷油瓶提着早餐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整个人看起来年轻又清爽,简直就是大学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