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听错,还真是她们两人。
也太有缘分了,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楚星辰都要怀疑钟声晚在她身边安排人,随时让人看着她,故意跟着她了。
钟声晚并没发现异常,听没有包间了,也不在意,就在二楼大厅坐下了。
“二楼都是女子,没有包间也一样。”
“姑娘,并非包间的问题,是您今天的佛经还没抄完,还是快回去吧,您出来的时候只说买糕点,答应婢子买了就回去,婢子才和您出来的。”
“您今日没抄完佛经,将军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小恩很着急,钟声晚脸发黑却强硬道,“我不回,我受够了,一天天的只能念书抄佛经,夜里还要苦读,我又不考科举,我为什么要这样读。”
“可姑娘,这是将军的命令,说您必须看的。。。”
“我偏不听,为什么要全部听他的,我今天就要吃点心,就是要尝尝这人人都说的夏日饮是什么滋味。”
钟声晚声音不高,但声音里全是咬牙切齿,“我都被关多久了,多久没出来逛,我绝对不回去。”
“姑娘,将军他也是为您好。。。”
“我不需要,我也不需要变好,我这样挺好的。”
小恩使出绝招,“姑娘您这样,等婢子告诉将军,您到时就完蛋了。”
钟声晚顿了顿,但很快坚定道,“我不怕,而且他不会,我和他。。。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他就是嘴上说说,就是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他也不会真对我如何。”
她的声音很笃定。
那份笃定穿过大家的说话声,传进了楚星辰的耳朵里。
楚星辰并非故意偷听,可她们说话声就是这么传入了她耳朵里。
钟声晚并没看到她,这些话并非故意说给她的,而是她私底下就是这么说话的,就是这么认定的。
谁给了她这个自信?
外面小恩不知道说了什么,在楚星辰没注意的时候,还是将钟声晚给哄走了。
‘我和他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这句话,像一根刺卡在喉咙,楚星辰当即决定,她就今天见周不言吧。
本来也想和周不言谈谈,正好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成为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的。
楚星辰拿过包间里自备的文房四宝,简单写了让周不言赶来清闲记,她有事找他的信,让人送到周不言手上。
信是秋来亲自去送的,对周宅她没夏至那么熟,但她一亮宫里的宫牌,门房便立刻请她进去,让小厮去找周不言了。
周不言彼时刚从厨房回来,本来夏日炎炎就够热,厨房里更是闷热,满身大汗不说还满身油烟,正冲澡呢。
秋来确认周不言在家,信已经放到桌上,确认送达,便离开了。
小厮没等周不言出来就先告诉他有人送来信,将信放到书桌上,等着周不言出来再次提醒。
可周不言收拾好来到书房时,钟声晚正好到了。
她本来和小恩回去了,可路上在闷热的马车里,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是滋味。
清闲记多舒服,可她却多坐一会的自由都没有,她本来肚子就大了,身子不爽利,更加暴躁委屈,便掉头来找周不言,想谈谈她抄佛经读书的事。
到周宅门口,正好看到秋来离开,没看到脸,可那走路身姿做派一看就是宫里出来的,必然是楚星辰的人。
她几乎是和周不言同时到书房的,眼尖看到书桌上的信,上前半步挡住周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