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自由。”
柳非白垂眸看着她,“你不用说那么慢。我看得懂唇语。”
他说完就坐的笔直端正,不再看董蓿一眼。
董蓿觉得这男人就是拔掉无情,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
他们在床上从没这么多余的动作,柳非白太久了,常常折磨的她腰软腿软。
她试图想跟他提点建议,却碍于情面不好说出口。
可第二天他却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新花样,倒让董蓿腰更加没法动弹。
像这种事情在董蓿看来,应当是要跟很亲密的人才能进行,但是跟柳非白,完全算不上。
所以董蓿这几天,也觉得像做梦一般。
原本只有疼痛跟屈辱,可后来,逐渐的,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双手缠住了柳非白的脖颈。
就像是跟小时候要好的伙伴和解,又像是将自己送上献祭台,任凭人们将她丢进汹涌的浪潮当中,不住颠簸,翻滚。
她的每一处皮肉都饱浸了海水的咸腥,一望无际的海,由她的眼进入脑海当中,变成一片白茫茫的光点。
就在脑中烟花炸开的瞬间,董蓿晕了过去。
柳非白看着已经晕厥的女孩,抬手,轻轻的抚摸她柔润的脸颊,那线条像是一颗即将成熟的果子,介于甜蜜跟青涩之间的味道,总让人心荡神怡。
他见过很多女人果身在他面前,青涩的,成熟的,都是一样的纤细柔软,像是柔韧的芦苇,稍稍用力就能让她们折叠成任意的形状。
那么柔弱的,没有依傍的身体,最终只能向他靠过来。
柳非白从不会睡一个两次。
董蓿是例外之中的例外。
她从来不会献媚,也不会朝他笑,她那双忧郁黝黑的眼睛里,总是浸满了对过去的悲伤跟对他的怨恨。
总是水润润的,像是两尾在水中遨游的银鱼,晶亮的闪着细碎的磷光。
就像第一次她对他的热情,柳非白也知道她是故意的,并非是一种讨好,而是想利用他对自己的嫌恶反过来恶心他。
柳非白看着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的女人,抬手,将她遮住脸的长发别到了耳后。
这是他第一次帮一个女人这么做。
他同很多女人都有过相同的关系,但是他心里却一直空落落的。
他像很多社会精英一般在商场上游刃有余,在人情场上更是长袖善舞,面对再难的刁难跟调侃,也总以四两拨千斤的轻松手段就给搪塞过去。
可他却总是一个人。
身边坐着很多人,他也是一个人。
他看着董蓿,那张白皙柔软泛着红润的脸蛋,昨晚他曾看见上面晶亮的泪痕。
一滴一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难过的时候比较多。
柳非白有一个奇怪的想法,他不想让她那么难过。
董蓿一直睡了很久,直到柳非白将她抱回到床上的时候,她都还没有醒。
柳非白也没想到自己会做这样的事情,他帮董蓿换了睡衣。
但是似乎是不小心扯到什么地方,董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