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打开翻看了几眼,脸上尽是冷笑之色。
熊初墨好奇的瞄了几眼,黛眉是越皱越紧。
她万万没想到,朱正闲这个县令,竟然如此目无王法,非但派人将城内百姓的家畜家禽偷走变卖,甚至还将一些百姓耐以生存的田地骗走,然后高价售给佃户。
所得钱财,竟然还六|四分账,四成是进贡朝廷的,另外六成则是由县衙以及州府瓜分。
也就是说,陇乡县向朝廷上交十五万两白银,算上他们瓜分的,那就等于总共搜刮了三十多万两银子。
想到这,熊初墨不由得握紧了龙牙匕首。
本来百姓的生活就够苦的了,这些个狗官竟然打着替朝廷办事的幌子,中饱私囊!
秦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其稍安勿躁。
随后秦殊将账本拍在了桌案上,冷笑道:“韩大人,你们好大的胆子啊,所得钱财,朝廷竟然只占四成,你们则瓜分了足足七成,这人血馒头,很好吃是吧?”
“殿下,这事内阁也是知道的,而且我们拿的那些,大头都是内阁那边的……”
“这么说,魏铮也贪了不少咯?”
听到这话,韩泰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解释道:“下官并非这个意思,下官的意思是,内阁那边做事也需要不少银钱运作,而且这些事,陛下其实也是知道的,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回龙城后当面询问陛下。”
“以为将内阁搬出来,本宫就会袖手旁观了?韩泰,你太小觑本宫了!”
秦殊站了起来,不容置疑的呵斥道:“现在,立即把搜刮回来的钱财如数奉还回去百姓手里,少一分钱,本宫立即取尔等项上人头!”
韩泰一怔,旋即提醒道:“殿下,此事是内阁默许的,现在您若要一意孤行,可知道是何后果?”
朱正闲也忙说道:“是啊殿下,陇乡好不容易才凑到了十余万两白银,此时若退还回去,那您叫下官如何向内阁交代啊,还望殿下三思啊!”
“十余万?朱大人莫非忘了这十余万只占四成?你若不会算数的话,要不要本宫算给你看?”
朱正闲当即无言以对。
“本宫给你们一天时间,日落之前,钱若没有如数奉还回去百姓手里,你们便提头来见,滚吧!”
“殿下,这……”朱正闲哭丧着脸,又看向了韩泰。
韩泰则沉声问道:“殿下,你当真要如此做是吗?莫非你就不怕触犯龙颜?”
秦殊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随后一把夺过熊初墨手中的龙牙匕首,反手便朝韩泰耳边挥下。
“噗嗤!”
一抹血箭迸射而出,韩泰当即捂住耳朵惨叫了起来。
殷红的鲜血,从他手指缝当中不断渗出。
他的右边耳朵,此时正安静的躺在地上。
见状,众人都为之一惊!
熊初墨也是一脸的惊讶,万没想到秦殊竟然毫不迟疑的就把韩泰的耳朵给割了下来!
“再敢哔哔,就不知是掉耳朵这么简单了,还不滚!”
“是是,我等这就按太子殿下的吩咐去办。”
韩泰一脸惊恐,再也没有了方才的硬气。
等他们出去后,熊初墨便面露担忧的道:“殿下,你冲动了,这事搞不好,陛下那边……”
秦殊摆了摆手,打趣的问道:“初墨,你是在担心本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