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陆无病的药师佛金身虽然还没有败,但已经破烂不堪,被毁也只是时间问题。
此刻,混乱的战局当中,所有的同伴都不由地看向了宁丰,灼热的目光仿佛是向宁丰证明着什么。
他们都不知道,为何法王的力量会突然减弱。
但很显然,这和宁丰的布局有关。
祭坛之上的宁丰,看到已经破局的同伴,哈哈一笑。
拨浪鼓挥舞之中,带着傩戏的信仰和那神圣的刀山火海,如同一道陨石一样,直接朝着下方的祭坛沉沉撞去。
下一刻:
“轰隆!”
杨枭精心布置的死亡祭坛,在这一刻成了一堆废墟。
扬尘中,脸色有些苍白的宁丰微微喘着粗气。
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缓缓走出废墟,眼神毫无畏惧地盯着杨枭:“此局已破,杨枭,你输了!”
……
此刻,陆晨、陆无病的战斗还在继续。
整个甲板上嘈杂无比。
然而,始作俑者的杨枭却是充耳不闻。
他先是看了看宁丰,再看了看变成废墟的祭坛,最后看向两处激战的地方。
“嘶啦……嘶啦……”
投影仿佛接触不良一样,放出刺耳的电流声。
杨枭看上去面无表情,但从那隐隐有些急促的喉间来看,那是狂风暴雨的前奏。
“用信仰来打破信仰。”
“用傩神的信仰,来对付邪教的信仰?”
“呵……”
“这也行得通?”
宁丰冷冷回应道:
“为什么行不通呢?”
“这个世界已经成了这样,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出现的?”
“傩戏,是最古老的巫术,也是最古老的祭祀方法之一。”
“官将首也好,道公佬也好,甚至是诸多宗教的发展,都和傩戏脱不了干系。”
“长达五千年的信仰文明,哪怕到了现在这个荒诞的世界,它的余威也会远远超出区区一个邪教!”
说话间,宁丰高高举起拨浪鼓,朝着地面重重一敲。
“嗡!”
整个船舱甲板在一瞬间晃出蛛网般的裂痕。
杨枭不为所动:
“我只有一个问题。”
“你让谭雅和王奕升带着那么多媒介,显然是去复活祭灯和尚。”
“且不说,你没有将佛心交给他们,这种复活就不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