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刘向阳怪叫道。
“不会吧。”张耀吞了吞口水。
“连我也只能叫个恩年啊,你们什么情况?”梁叶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哪儿来那么多话,吃饭还堵不上你们的嘴。”程恩年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心虚。
其实苗粟粟并不是一定要称呼程恩年为“阿年”的,但自从和闻人雪对上之后。
阿年这个称呼就成了她心里的一种执念,为什么闻人雪能叫她不能叫?
虽然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把程恩年叫做阿年,但是闻人雪开了这个头之后,苗粟粟不得不承认,她嫉妒了。
阿年这个称呼一听就比年哥亲切啊。
但这点小心思苗粟粟是一直都藏在心底的,直到刚才,那样的程恩年实在是太可爱了。
苗粟粟一个没忍住,“阿年”脱口而出。
程恩年看起来有些抗拒,苗粟粟也只能失望的收起对这个称呼的念想。
但是刚刚程恩年一字一句纠正刘向阳他们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心软,苗粟粟又是脱口而出。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程恩年的耳朵尖依旧是红的,但是却没有打断苗粟粟。
事实上刚才程恩年的脸色不对就是因为被苗粟粟的称呼说害羞了,“阿年”这个称呼只有家里人才会这么叫。
听起来软乎乎的,一点也不像个高中生,所以除了家里人程恩年也从来不会让其他人这样叫他。
谁叫就跟谁急,就这么和朋友们闹了几回别扭,刘向阳他们才开始改口叫年哥。
但现在这个称呼却重出江湖,一个除了长得好看好像没什么其他长处的小厨娘叫了“阿年”。
不仅没有挨揍,程恩年甚至没有反抗。
古怪,太古怪了。
刘向阳三个人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扫动。
苗粟粟无知无觉的抽了抽鼻子:“好香啊,你们中午也是自己带饭吗?”
“香吧,这都是年哥家里给带的。”刘向阳和张耀挨个打开铝制食盒的盖子。
“没错,我是觉得挺好吃的,偏偏年哥毛病多,不是不饿就是不想吃。”当着苗粟粟的面,张耀的胆子也大了许多,毫不留情的吐槽着程恩年的坏毛病。
程恩年瞪了他好几眼,张耀都当作没感觉到,继续说着。
对于程恩年挑食,又或者说有些厌食这个毛病,苗粟粟也是深有感受。
虽然自己的做的饭他会吃,但是一旦多了点什么少爷不喜欢的菜也都是一口不碰的。
难伺候极了。
所以对于程恩年几乎每天都去国营饭店报道这件事,苗粟粟也不觉得稀奇。
当然这只是程恩年的个人毛病,并不代表饭菜不可口。
相反,程家夫人方华为了能让儿子多吃几口饭可谓是用心良苦,饭菜自然十分好吃。
苗粟粟就吃的很快乐,吃到很喜欢的菜还会给程恩年夹过去一些。
程恩年的手略带僵硬,良久,他缓缓抬手把碗里的菜和饭吃了个干净。
刘向阳三人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吃完饭,刘向阳他们就被程恩年轰回了休息室。
食堂里又只剩下他和苗粟粟两个人。
程恩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苗粟粟一阵发笑。
还没笑够就听到程恩年说道:“你可以那样叫我。”
“什么?”苗粟粟的笑停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