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是不说?
明明你们两个人更熟不是吗,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她这个无辜的小女孩?
沈容好像注意到了苗粟粟的不适,默默的走向了座位。
周阿娇也老老实实的跟着她坐了过去,苗粟粟松了一口气,她并没有继续跟着周阿娇和沈容的步伐,而是走向了离她们稍远的另一个位置。
所有人口试完毕,监考老师在数完人数才点头让考生们回去。
憋了一上午的考生们如同回巢的小鸟奔向自己的鸟巢。
如同昨天一样,程恩年还是跟着老师在同一个地方等待,等待着他的小姑娘的出现。
“年哥!”一看到程恩年的身影,苗粟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飞奔过去跳到了程恩年身上。
程恩年下意识地快走几步接住了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姑娘,嘴里轻声细语的训道:“不要这么冒失,万一我没接住怎么办?”
苗粟粟嘿嘿一笑没有在意,而一旁的王校长觉得自己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再看看一旁无知无觉的教师们,心中油然生出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自豪感。
早早地吃过晚饭,程恩年带着苗粟粟去了趟邮局。
他想写一封信,寄给五年后的苗粟粟。
这是程恩年自己羞于说出口的小秘密。
苗粟粟对旧京城的每一处地方都充满兴趣,去哪里都很快乐。
邮局,听起来就很有故事。
老时候的邮局里有着满满的书墨香气,来往邮局的人大多也是读书人,邮局里是静悄悄的,来来往往的人也都是轻手轻脚。
程恩年在写信,又不肯让她看。
苗粟粟就无事可干了,盯着程恩年看了一会,她突然想到可以给远在重洋的张耀写一封信。
不是付不起电话费,这只是朋友之间的小惊喜,谁不想要在离家的时候收到一封来自朋友的写着亲切问候的信呢?
她似乎是写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边写一边傻乐。
程恩年合上笔盖将封好的心交给了工作人员,正好看见笑得前仰后合的小姑娘。
“什么事这么可乐?”
“年哥你看。”苗粟粟大方的将自己的信分享给程恩年。
程恩年忘记下面的内容了,他只记得信的开头是——
亲爱的耀耀:
展信佳!
……
即使知道张耀和苗粟粟玩的好,但程恩年不得不承认此时的他有些不高兴,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明明张耀也是他兄弟,苗粟粟能记着张耀,他应该替张耀开心才对,但此时的他一点类似的情绪也没有。
为什么给张耀写信,却不给他写点什么呢?
哪怕一张明信片也好啊……
直到许久之后再提起这件事,程恩年还是满满的醋意,心心念念都是小姑娘的第一封信不是写给他的。
而此时的苗粟粟还在无知无觉的挑选邮票,一张漂亮的、合她心意的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