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黄昏时分,我早早来到熟悉的这家灵火轩火锅馆,唐淮盐及与我共同修行的挚友们如期赴约。
大兵率先踏入店内,一看到我便热情地给了我一个熊抱。
“贤弟,许久不见了啊!”他感叹道。
我朝大兵微微一笑,客套道:“可不是嘛,上一次相见还是去年的事儿呢。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也不来找找我。”
“唉,别提了,家中那小小的灵果摊每天都离不开人照看,加上近日家中小妾诞下二子,可把我给忙坏了!”大兵一脸无奈。
正说着话,小胡领着一名约六岁左右的小女孩走进了店门。
“我还以为自己来得太早呢,没想到你们比我更快一步!”
我注视着正在照料幼徒的小胡,连忙迎上去接过她手中提着的灵茶与灵酿红酒。“师弟,你看你光临寒舍,何必还这般客气,带来这些礼物呢?”身旁的大兵师兄爽朗地打趣道。
小胡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徒弟稚嫩的脑袋,俯身教导道:“这两个都是你师叔,快叫声叔叔吧。”那小女孩似乎有些畏惧生人,小胡说完后,她便躲进了小胡的怀中。
小胡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这孩子,自打我和她父亲修为不合,分道扬镳后,就显得格外羞涩,诸位莫要见怪啊。”我走到孩子面前,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修为增长了自然就会开朗起来。”随后我将桌上准备好的灵果递给了小女孩。
小胡看着孩子,笑着说:“还不向师叔道谢?”小女孩清澈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警惕,她看了看手中的灵果,又看向我,小心翼翼地道了声:“谢谢师叔。”
不久之后,赵师兄、钱师妹、孙师弟等人纷纷到场,众人久未相见,一碰面便热烈交谈起来,旁人难以插足其中,场面欢愉而融洽。
这时,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传来,一位身着崭新灵宝级普拉达仙裙的时尚女子步入包厢。“唉哟,这是何方圣地啊,气息晦涩至极,如此之地宴请,岂不是污了我的新衣?”女子一手掩口,口中不断嘀咕着。由于还有人未来到,包厢大门敞开,她的言行被我们这几个先来的修士尽收眼底。
“哦,原来大家都到了呀,我寻觅许久才找到此地,真是隐蔽之极。”接着,女子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啊!张师兄!可想煞小妹了,你堂堂一派宗主怎会预定这般简陋的修炼之地呢?莫非是对咱们瞧不起不成。”
女子的话语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深深吸了口气,取过一只玉杯注入灵酿红酒。“各位同门,此番确是弟子思虑不周,特以自罚一杯,望诸位海涵。”大兵师兄闻言笑言:“张凯师弟,你不必放在心上,雪娇师妹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罢了。”
然而雪娇并未罢休,反唇相讥:“我说牛大兵师兄,哪轮得到你多嘴?你瞧瞧张凯师兄选的这地方,吃完这顿灵膳,我这价值数千灵石的新衣还能穿出门吗?满身火锅灵气,岂不是糟蹋了它!”
说着还瞪了大兵一眼。正逢尴尬之际,门外传来唐淮盐师兄的声音:“雪娇师妹,你这大小姐脾气也该收敛收敛了,我们不过是几位故友重聚,共品灵膳而已。若你觉得此处不佳,不妨回去换个衣物再行前来。”
唐淮盐边说边踏入包厢。小胡察觉到氛围紧张,忙起身向大家赔礼:“哎呀,诸位师兄弟姐妹们,许久不见,快坐下快坐下。”她示意雪娇落座,而雪娇却对唐淮盐翻了个白眼……
我与唐淮盐并未过多言语,两人仅是举杯轻碰,以此默契交流。
随后,唐淮盐则举起手中的灵液酒盏,朝席间诸位同门修士言道:“此宴乃是吾唐淮盐命张凯师弟筹办,只为一睹各位昔日同窗、道友之风采,共饮佳酿,畅谈大道。”
紧接着,唐淮盐的目光落在了雪娇身上,歉然道:“方才言语若有不当之处,还望雪娇师妹海涵,此杯为歉,乾元琼浆,就此一干而尽。”说罢,唐淮盐便一饮而尽,酒杯之中不留点滴。
雪娇面上虽显勉强之色,却仍强颜欢笑:“唐师兄设宴,我又岂敢不悦?!”言毕,也将杯中灵液饮尽。
随后,雪娇的目光投向了我,口中唤着“张师兄”,语气中透出几分诱惑之意:“张师兄,实不相瞒,今日前来,乃有一事相求于您。听闻您的宗门产业恰好与我修炼所需之法宝相辅相成,不知能否……”
我并未接下雪娇递来的法宝契约,或许是因为些许醉意,我对这位女子直言相告:“抱歉,此事恕难从命。”
雪娇面色突变,语气转冷:“张凯师兄,你我多年交情,我只求你将我所炼制的法宝放入贵宗交易,竟都不能答应吗?”
我苦笑摇头:“对不起,我确实无法相助,我所在的宗门已陷入破败之境。”
此言一出,“破产”二字不仅令雪娇大惊失色,席间几位沉默寡言的修士亦面露震惊之态。
我疑惑地看着这群身着华服的昔日同门,发问:“怎地,各位莫非也有事务需我助力不成?”
众人神色尴尬,其中一人更是愤然离去。雪娇紧随其后,临走前还不忘讥讽一句:“哼,没钱偏装阔绰,害得老娘特地借用高阶法器装扮一番!真是气煞人也!”说罢,她拂袖而去,连头都没有回。
“真是令人失望,几年未见,他们怎会变成这般模样!”雪娇离开后,唐淮盐不由得啐了一口怒斥。
此刻,餐桌上只剩下了我、牛大兵、小胡以及唐淮盐四位。
小胡叹了口气,惋惜道:“本以为与你们相聚能够自在些,不曾想……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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