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忒尔虔诚地祷告着,告诉艾妮莎:“当生命的力量走向完美,造物主便会真正降临在这个世界。”
艾妮莎已经懂得了命运的力量。
所以当那个握住了命运的存在真正进入了这个世界,一切会变成什么样?
龙人诞生之后。
魔女们决定这一次还是再制作一个种族出来,同时也尝试一下推演关于生命权能者的模式。
除了缸中世界的既定程序之外,还会投入另一个安排好的存在,通过场外因素来达成目的。
玻璃缸打开。
没有翅膀的鸟人出现了,同时那个自称为囚鸟的存在出现了。
魔女们许诺给他真正的天空之王的位置,但是他已经离开了玻璃缸,却怎么也不肯离开这个承载玻璃缸的平台。
“天空之王?”
“我已经是了,你们看不到吗?”
艾妮莎看着那个“囚鸟”站在一无所有的平台中央,向着周围高呼。
“快看啊。”
“我的天空王国,我的子民们,还有我的司祭,他们不都跟着我一起出来了吗?”
鸟人制造出了冰雕王座,然后自己坐在上面。
“快听,他们在向我欢呼。”
“多么热情,他们全部都在。”
“你们难道听不到吗?”
这一场闹剧,却让魔女们都沉默了。
艾妮莎看着那“囚鸟”说:“他疯掉了。”
但是她又听到那“囚鸟”开口喊道:“我不出去,外面也是一座囚笼,哪里都是囚笼,我不出去。”
对方甚至还看着她们这些魔女,大笑道:“你们也在玻璃缸里面,你们也是。”
魔女们即将进入下一次沉睡,等待着龙人和鸟人的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
通天塔上。
艾妮莎躺在阶梯上看着群星的世界。
一旁的塔魂现身了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
她的脑海之中不断地浮现出种种画面,有自己小时候在通天塔望着外面的场景,有那蜥蜴走出那器皿的瞬间,有她制造的蜥蜴种被龙兽灭绝的时刻。
她看到了龙人奔向远方,也看到了囚鸟自囚于冰雕王座之上。
但是最后,画面却定格在了她凝望着那生命主宰的烛台神座的时候。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一旁的通天塔魂听。
“小时候,我很向往塔外面的世界,你不知道我从塔里面冲出来的时候究竟有多快乐,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种快乐就消失了。”
“为什么蜥蜴不能走出去的时候,我会如此地难过呢,那难过的感觉我现在还记得,那只不过是个蜥蜴而已?”
“为什么看着生命主宰的神座的时候,我会如此地羡慕,我在羡慕她什么呢?”
“那个囚鸟说,我们也在玻璃缸里,他没有说错,但是谁不是活在一座玻璃缸里呢,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阶梯上,艾妮莎两条手臂撑起曼妙的曲线。
她歪头看向了一旁的塔魂。
“人是不是总是不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