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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续道：“不是说不可以做。当然可以完全做好设计，然后你们就照着学。但个人特质是学不来的，你俩没有经过长时间浸淫，缺乏自身的感悟，最后呈现出来的，只会是一个标准模子。”

董元韬和许维意都露出似懂非懂的迷惑表情。

沈晏见他们如此，继续解释：“比如，我昨晚跳的胡腾舞。同样的舞，差不多的动作，我跳起来是个潇洒的高门公子——呼朋唤友宴饮，酒酣醉卧不醒。

“但若让裴渊来跳，他跳起来必然是豪迈的游侠儿——相逢举杯道一声兄弟，明朝打马莫问我何去。这就是我们两人不同的特质，会自然地从舞蹈中展现出来。

“可换成你们，可以学会我们的动作、节拍、表情，但最终，这也是我们的东西，不是你们的。如果没有对比还罢，而一旦我们四人同时登台，你俩必会被我二人淹没，沦为观众看不见的陪衬。”

许维意若有所思：“就是说，以我们的水平，在有限的时间内，最多只能做到标准化。”

沈晏点头：“所以，如果做你们想的那种偏古韵的国风，虽然能在9个节目中做出特色，但观众只会看到我和裴渊，几乎不可能看到你们。即使有你们单独表演的部分，可缺乏特质就很难让观众记住。”

董元韬和许维意再次对视一眼。

许维意：“可是，这样的特色能让我们有更大概率胜出。”

董元韬也点头：“只要能胜，我们打辅助也无所谓。”

沈晏又看了他们片刻，却说：“可我不喜欢这样。”

他伸手拍拍两人肩头：“你们不是没有实力。四个人的舞台，我更希望四个人都能发光。”

董元韬和许维意又一次愣住。

沈晏：“你们来参加这个节目，不就是为了向观众展示自己。结果却为了获胜而作陪衬，那又何必来。这又不是为国出战，不是非要你们做出牺牲。”

听到这里，董元韬和许维意都不由得深吸口气，董元韬更是已经眯起眼睛。

许维意用力咬一下唇瓣，开口问：“那，沈晏哥，你想怎么演？”

沈晏笑道：“我有一个初步的构想。就是估计难度不小，可能会没有现成的东西可以用，从头到尾都得我们自己弄，还要加上新才艺。”

接着，他将那个构想大致讲了讲，董元韬和许维意却是听得双眼越发明亮。

董元韬一锤大腿：“拼了！不就是写曲填词编舞再学个才艺，本来也是我们的强项，我特么就不信整不出个好东西！”

许维意原本还在感动中，结果被他这一句说得瞬间变无奈，抬手拍他一巴掌：“录节目呢，不能说脏话。”

董元韬挠挠头：“忘了……那我再来一次。”

于是他整整表情，把刚才那句重说一次，引得众人纷纷发笑。

沈晏又转眼看向裴渊：“你呢，有什么想法。”

裴渊凝视着他：“不是说带我飞，自然是跟着你。”

沈晏双眼微弯，眸中闪过一点光。

*

以沈晏提出的构想为基础，四人讨论了一下午，确认下许多细节。直到工作人员来提醒用餐之后要直播，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许维意主动道：“建个群吧。回去我抓紧写好计划书，放到群里大家都看看。我争取今晚就修改好，明天一早提交给导演组审核。”

四人于是建好群，董元韬还把群名改为“光”。

起身出门之时，沈晏突然说：“如果有人问你俩准备表演什么，你们就说，纯古韵国风。”

董元韬和许维意呆了呆，随即都嘿嘿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