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凌应该有写信告诉你吧?”
水理摇头:“下半月的信还没寄到。”
说到这里她都想捶李岱凌,这么大的事居然不早说。
“那是我来早了。”水理相当乖、林若兰忍不住摸摸她的脑袋。
没有察觉,水理的头悄悄地、小心地在她掌心蹭,像只小白狗。
她提前预想过很多次水理是个什么样姑娘,这次来的目的,是带她离开。
有自家儿子的前车之鉴,林若兰自觉这是个需要细细斟酌才能出口同水理商量的事,所以原她以为水理会更偏执些。
此刻看来、自以为是总是错的。
“岱凌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林若兰还是先打预防针,意为安抚,但水理立马领悟她即将出口的话。
“我……”她顿了顿,“您不用这么……小心。”
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对,摸了摸耳朵:“以前,我和阿凌不熟嘛,觉得他……他他轻浮。”
才反应过度了些。
到了真正的亲密关系里,她也不是那么敏感,非要争个你强我弱,只是很简单地坚持一些东西,不希望因此闹得家人相处不自在。
林若兰惊讶,第一次有人说他那儿子轻浮。
“我懂阿凌的意思。”水理继续道。
人是要学会往上走的,她应该去外面,不管是读书也好、工作也好,都比在留在这麻木的农作生活中强。
并不是说下地劳动是没意义的,只是选择和被迫,结局不一样。
她当初是没有选择来到这里的,如今反而又坚定地暂时留下,单纯不想滥消耗和李岱凌的感情。
她不喜欢烟花般绚烂、又极速消逝的关系。
“我就是……还学不太会,真正和他相处。”
水理的想法,与林若兰不谋而合。
偃苗助长的感情,最容易留下遗憾。
“那不如,这次跟我回京市看看。”
水理一愣。
林若兰抚了抚她肩膀,“家里人都想见见你。”
“如若是不习惯,我们再回来就是。”
水理喏喏:“您不是……”
林若兰一脸了然:“以为我是来劝你随军?”
“是、是,我我还以为……”
她笑:“那小子,才不便宜他,你还是个小姑娘呢。”
“去那边上点学、学点东西,一个人辛苦了这么久,该放松放松才是。”
水理听得呆呆的。
“我得……想想。”
但心中显然已有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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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长辈会叫家里面的小姑娘妹妹,大概类似,“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