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骨折了?我就说怎么越来越痛了。”
老爷子:“那现在怎么办?”
方洲:“我一碰你就喊痛,我也不好再给你触诊了,这样吧,你直接去拍个片子,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折了几处,再决定是保守治疗还是做手术。”
听到做手术三个字,老爷子顿时就愣住了:“这么严重的吗?”
“可不是。”
方洲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对了,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崴了脚,你的儿女怎么没有陪你过来?”
“这还真就不能怪他们。()”
老爷子摆了摆手:我上午放炮仗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自己家里的柴房和茅房给点着了≈hellip;现在我的儿子女儿儿媳女婿都在警察局里接受教育呢。∵()”
方洲:“……”
荣梅:“……”
有画面了。
很好。
今天熊孩子和熊父母打平了。
方洲能怎么办,他只能转头看向荣梅。
荣梅也只能说道:“那我去找个轮椅过来,然后陪老爷子一起去做检查。”
“结果怎么说?”
第二天下午六点半,秦枫一边接着电话,一边锁上了车门。
方洲:“那个母亲的运气还算好,她儿子最后查出来只是长了两个息肉,病检报告虽然还没有出来,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良性的。”
“那还好。”
“现在的年轻人啊!”
秦枫:“那那个老爷子呢?”
方洲:“已经在医院里住着了,明天早上的手术——虽然他的跖骨只是断了一处,但是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位移……估计没个三四个月是好不了了。”
秦枫:“古人还真就没说错,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八十多岁的老人家了,对了,还是个退休老教师,背着儿子女儿,带着几岁的孙子去玩炮仗,还把自己家给点了,还好点的是茅房和柴房,他也只是把脚给扭了,要不然他儿子女儿哭都没地方哭去……”
“好了,不跟你聊了,我快要到家了。”
秦枫说:“记得帮我同事他爸加个号啊,我能不能在年底前脱单,可全靠我同事他爸了,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听说新区这边新开了一家烤鱼店,味道很不错。”
“没问题。”
方洲说:“不过后天就算了,后天我有事。”
祁谢已经约了他后天晚上吃饭了。
吃的也是新区那边新开的那家烤鱼店的烤鱼。
秦枫依旧没有多想:“行,那就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再约。”
方洲随后就挂断了电话,并把自己刚从超市买回来的花瓶拿去厨房洗了,再然后他把花瓶放到了茶几上,把原本放在碗里的玫瑰花拿了出来,插进了花瓶里。
鲜红的玫瑰配上铜色的花瓶。
真不错。
方洲想。
一天后,住院部那边又有两名病情明显减轻而且彻底稳固下来的肝硬化病人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