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夏川几个人都吃饱了,邹凤翠和安娜仍然在聊巫术。
“萨满的占卜,有骨卜、筷卜、碗卜、卵卜、槌卜、笊篱姑姑卜,其中骨卜是最常用的,主要卜问病人触犯何种神灵和吉凶休咎。
骨卜的方法是用煮熟的狍、鹿、猪的肩胛骨。
萨满手握肩胛骨,阔面向下,把嘴贴近骨把上端,低声祷告,比如:出猎去何方吉利?外出的人何时归来?失物去何方寻找?疾病何时治愈?
祷告完毕,把肩胛骨阔面平放在灼热的火炭上烧烤,再取出吐上一口唾沫,骨头就会裂开,然后观看裂纹辨认吉凶,一般骨纹没有横断纹为吉利,如果出现大的漏洞就是极不吉利。”
安娜讲了一大堆,诗云三句话就翻译完了,邹凤翠深表怀疑,感觉这种交流方式实在不便,严重影响自己挖掘大巫师的天赋,便对安娜说:
“明天开始我教你汉语吧,你教我巫术,我们互相学习。”
夏川和左逸阳面面相觑,你俩都互相听不懂,教个屁啊?
诗云倒觉得是好事,让妈妈有个追求,免得老和爸爸过不去。她翻译过去,安娜欣然同意,无论以后干什么,学汉语都是第一步。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邹凤翠立刻道:“安娜,你占卜一下,这电话是吉是凶?”
安娜还没说话,夏川起身道:“不用卜了,是找我的,关于老道的事,大凶。”说完去接电话。
邹凤翠两口子目瞪口呆。
诗云看了臧鸿一眼,给安娜翻译说:“恐怕老道又和克格勃对上了。”
安娜却浑不在意,“我弟弟不会有危险。”
诗云又看了一眼臧鸿。
臧鸿耸耸肩:“上次老道在共青城杀了一个大人物,恐怕是克格勃不放过老道。但克格勃也杀不了老道,就怕老道去找克格勃,他是能干出来的。”
安娜眉头拧紧。
夏川拿起电话,却是蒋玉华,她把朱依的话复述了一遍。
夏川立刻吩咐:“让小凤转告老道,休战到年底,专心筹备婚礼,克格勃那边我来谈,保证不会再找麻烦。”
“明白。”蒋玉华心领神会,到年底克格勃就解散了,现在对上极不明智。就算不放过幕后主使,也得等解散之后再去杀。但这话绝不能在电话里说,小凤会给老道说明白。
夏川又给酒驾懦夫打电话。
九一年的国际长途不是直拨的,都是人工转接,足足过了十分钟才接通,而且信号不好。
信号不好的原因之一,就多方监控会影响通话质量,但不影响两人简单交换意见。
夏川道:“很抱歉,打扰酒驾先生吃午饭。”此时莫斯柯正是中午。
酒驾笑道:“我正要和你沟通一下,税务总局说你从燕京运了一飞机货物到海参崴,没经过海关也没交税,这是怎么回事?”
别说是监控的人,就是情报分析专家都一脸懵逼。
夏川却笑嘻嘻地道:
“这是个误会。那一飞机不是货物,是嫁妆。陈老爷子的外甥女章冰兰要嫁到远东,所以冰兰的父母亲手做的棉被、嫁衣,亲手蒸的年糕,每一件都饱含着深情,这个价值无法计算啊,亲情怎么能上税呢?倒是我打电话就是想请你参加婚礼呢。”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本来我应该亲自去道贺,但我这边死了一个局长,有人借机生事,我正在弹压,所以就不能过去了,你替我向冰兰小姐送上一声祝福吧。其他的事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