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的一切就是汩汩而下的热血···
昏沉中,他见着母亲被甩出了车窗外。她早早的就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用自己的身体做了夜名宇的缓冲。
父亲那边的车厢被挤扁了,他有意识的将生的希望留给了副驾驶后方的夜名宇。
“不,不···”车子侧翻在盘上路上,夜名宇虚弱的哭喊着。他鼻息间涌动着的全是血的味道。
好像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
他听到有人在奋力的拆凿已然变形严重的车厢门。
他好困,依然好困。
直到苏临一身是血的将他拖出车门时,他仍旧迷迷糊糊的。
“照顾好自己,随后的侍卫马上就到。你爷爷受了重伤,夜家现在需要你!”苏临说的坚决,却也没有更多的废话。
而后又转身跑回已然浓烟滚滚的车子里去拖拽夜名宇的父亲。
夜名宇很想也做些什么,可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随后的人赶到时,大火已经将夜名宇刚刚坐的那辆车子吞没了。
爸爸没能出来,苏临也没能。
夜名宇一点也不想哭,他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血腥味到消毒水味,夜名宇整整用了四个月才能独立行走。
爷爷被安置在特护病房里,自从那场车祸后他一直未能醒过来。
医院方面对三具遗体做了解剖,证实他们均被一种强效的致幻剂所控制。
那已然报废的车子上也留下了诸多的线索,刹车线被人为地割断过只是又用不甚牢固的穿钉做了简易的加固。
夜名宇无法相信,自己活生生的一家人就这样莫名的死在了‘致幻剂’上。那这致幻剂又是谁在什么时候加注在大家上身的呐?
爷爷昏迷着,军界那边将他原本贴身的侍卫全部带走审查了。
夜氏一夕间没了主事儿的人,乱的就像一锅烂番薯一样。一些有的没的全部窜了出来。
那些早年间将他捧上天的叔叔伯伯们现在一个个换了嘴脸。
夜名宇白日里忙着接手夜氏的烂摊子,夜里无人的时候咬着牙让私人医生帮他做复健。
杨姨是家里剩下的唯一的老人儿了,那些盼着夜家树倒猢狲散的人,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夜名宇的凄惨下场呐!
可他终究是夜氏的骨血,骨子里就流淌着不服输的血液。
爷爷自小对他就是军事化的管理加教育,他虽未曾参军却早已习得了一身军人的作风。
看着越是艰难困苦的事情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越能激起他们隐藏在胸膛内的猎狼本性。
更何况,这是血海深仇啊!
夜名宇暗暗发誓,早晚有一日自己是要查出那幕后黑手将之绳之以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