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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轩没搭理花雅，林霄拿起一颗爆米花丢花雅：“用你关心我？”

花雅腾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林霄面前，扭着小蛮腰一屁股坐他腿上了。角落里的冯晓娜白了花雅一眼。

林霄歪着头看花雅：“胆儿肥了是吧？敢坐我腿上。”

正在开啤酒的晟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花雅！你看你像什么样子。有本事坐我腿上！”

花雅笑的见牙不见眼，跟着大伙一起骂晟戈——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和贱皮子拉着林霄喝酒，喝到兴奋处也不知道是谁说要看林霄腿上的伤疤，几个没轻没重的小子合伙扒林霄裤子。冯晓娜端着高冷范站了起来，丢下一句：“神经病”走了。

其实，想扒林霄裤子的不止几个小子，屋里的女孩子们哪个不想扒？可林霄的腰带是有要求的，他不想解，谁都动不得。所以，她们知道分寸，适可而止。

一夜胡闹，到了凌晨三点多才散。林霄喝了酒不能开车，便叫了代驾。家门打开，玄关的壁灯应声而亮。地上摆放着两双鞋，女士鹿皮鞋，男士黑皮鞋。码的规规整整。林霄把鞋甩的东一只西一只，摇摇晃晃走进客厅，回到房间。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何文兰轻轻推开儿子的房门。房间里很安静，窗帘拉得紧，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柔和的灯光笼罩在林霄的脸上，他睡得正酣。何文兰关掉台灯，轻手轻脚地走了。

林霄一直睡到上午十一点才起来。赖在被窝里刷了一会儿手机，饿的心发慌，百般不舍地离开了暖烘烘的被窝。

陈靖瑜一大早去早市采购，买了很多鲜花回来。这会儿正陪着妻子剪花枝，做插花。听到楼梯上的声音，陈靖瑜探头看了看：“霄霄起来了？饿不饿？”

“家里有什么吃的？”

“有排骨粥和三明治，凉拌笋片。”何文兰把白色的雏菊花和黄玫瑰放在一起，端详几眼觉得不好看。

林霄走到沙发旁，就势躺在上面，看样子对早餐都兴趣缺缺。

“你想吃什么？”何文兰问道。

“猪排煎蛋盖饭。”

何文兰笑了笑：“哪有。要不，你吃出去是吧。”

陈靖瑜开口了：“出去吃什么。也不麻烦，我这就做。”言罢，放下手里的剑兰，起身。笑眯眯地问林霄：“霄霄，要不要再来一碗紫菜豆花汤？”

“别放葱。”

“老公啊，我也想喝汤。”

“知道。多放点葱花姜丝嘛。”

陈靖瑜知道林霄不喜欢吃葱，给他做的饭菜从本来不放。可偏偏何文兰是个极爱葱姜蒜的主儿，每次给母子俩做饭，都要各做一份。

何文兰插好一瓶鲜花，端起来欣赏自己的杰作：“霄霄，这花好不好看？”

林霄刷着手机，看都没看：“嗯。”

“霄霄，皇家时尚那边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林霄刷着手机，没吭声。

“你杨阿姨催我好几次了。今晚，你跟她吃顿饭。”

“不去。”

何文兰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儿子身边：“你知道今晚去的都是什么人？都是时尚界的大神，随便帮你一把，就能把你捧红。”

林霄半死不活地回了妈妈一句：“没兴趣。”

“必须去！我都跟你杨阿姨说好了。别耍小性子啊。”

林霄蹙蹙眉：“妈，我对当模特没兴趣。”

何文兰的脸色马上沉了下去：“那你对什么有兴趣？这份工作我可是舍了老脸给你求来的。不去也得去！”

林霄放下手机，起身盘腿坐在妈妈面前：“你喜欢你去，我不会去的。”

“林霄！好好跟你讲道理不听是吧？为你的事我都操碎心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说着说着，眼泪汪汪。

何文兰的话像是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这么多年我容易吗？从你小时候到现在，妈妈为了你做了多少努力。你从来不知道心疼妈妈，理解妈妈。现在大了，妈妈说什么你都不听。你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啊，那不成废物了？我何文兰的儿子怎么能这样呢？你说，你想要什么妈妈没给你？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妈妈一把年纪了还要低声下气去求别人，这些你从来不在乎。等我哪天死了，看你怎么办！

林霄忽然跳下沙发往楼上走。

何文兰站在下面对儿子喊：“今天哪都不准去。要不然，我挨个给你朋友打电话！”

林霄知道，母亲的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她真的干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