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万俟千户将逆贼骨干,交由按察使司审问,以备擒拿藏匿逆贼。”
万俟千户点了点头,“既然孙臬台开口了,那我也不好驳了您的面子。”
“人可以交给按察使司审问,但锦衣卫要派人担任副审官。”
万俟千户也明白孙之獬的意思,浙江需要往南洋移民,如今还未完成数额,尤其是三千富户更是没有着落。
如今有许都这个案子,那就是现成的解决方法。
锦衣卫代表的是皇帝的意志,经略南洋是皇帝亲自下令办的,锦衣卫自然是无条件的服从。
只是,毕竟许都谋反,牵涉人数太多,锦衣卫要派人全程监督避免再扯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孙之獬答应的很痛快,锦衣卫都把人交给按察使司了,就提出这点要求,不算过分。
“这个是自然。”
孙之獬命人将这些逆贼骨干押入金华府的大牢里,他本人则是亲自赶回杭州,向巡抚冯铨禀报这里的情况。
看着被押入金华府大牢的逆贼,金华知府长舒一口气。
要是这个许都在金华府造反闹事,这个他倒是不怕,可要是移民的三千富户全都从金华府一个地方移,那别说是他金华知府本人了,恐怕他在老家的祖坟,都得让金华府的人给刨了。
现在好了,按察使孙之獬回杭州了,他就有喘气的功夫了,趁着这个功夫,他立刻就病倒了。
紧接着,就以重病在身,无法理事为由,向朝廷上了辞呈,金华府的一切事宜,暂时由金华府同知代理。
许都造反,就发生在金华府,牵连的人,也必然是金华府的人占多数,这个是跑不了的。
起初是按察使孙之獬代表省里,和其他府的官员,硬逼着他点头。
其他府的官员也不想从他们的治下迁移富户,因为这是个得罪人的事。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空隙,金华知府便当即称病,上了辞呈。
虽然辞呈递上去,再到批复,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是,在这个时间里,我病倒了,无法理事了,最起码能把自己摘出去点。
再说孙之獬回到杭州府,面见巡抚冯铨,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冯铨一听,面如静水,没有丝毫的波动,他毕竟当过天启朝的大学士,这点养气功夫还是有的。
冯铨当即下了指示,那就先审案,主犯不用说,肯定是死刑,至于是砍头、腰斩还是凌迟,这都不重要。
其余的,按照罪责轻重,发配南洋。
光是许都母亲去世,参与送葬就有上万人,那参与许都谋反的人数也少不了。
再穷的地方都有富人,这么多人,再加上他们的九族,还能凑不出三千富户。
更何况,这是由锦衣卫亲自参与侦办的谋逆大案,那就是板上钉钉,没跑,谁也翻不了案。
想到这,冯铨腰杆也硬起来了,都说我是攀附魏忠贤的奸佞小人,说我是阉党,现在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依法办案。
“传下去,就说许都谋逆,乃是十恶不赦的大案,本中丞要亲自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