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赵鹏举很是不耐烦,“都这样了,一嘴的那味,我还能吃得下吗。”
“收拾了吧,少爷我不吃了。”
“是。”李管家随即收拾了起来。
就在这时,应天府的一名捕头走了进来,语气还算恭敬,“小爵爷,府尹大人要审案了,您得去过堂。”
“知道了,马上就去。”
“那麻烦小爵爷快一些,小人在外面等候。”
应天府尹吴阿衡,现在对赵鹏举的案子,已经基本了解,虽然受害人孙莹莹自尽了,她的父亲也失踪了,但从孙莹莹家周边的邻居口中,也能够证实杨玉成所说的情况。
吴阿衡对于这些勋贵子弟做这些欺男霸女之事,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也没有如忻城伯赵之龙那般想的那么多,什么顺应皇帝的意思,什么趁机打压旧勋贵,都没有。
吴阿衡想的就是公事公办,反正现在应天府只负责审案,判案是大理寺的事,赵鹏举是死是活,全都是大理寺判决,他只是把案卷递到都察院审核就算是完事了。
要当坏人,那也是大理寺去当,和他没关系。
所以,吴阿衡也不怕什么,第二天一早,就准备升堂问案。
吴阿衡坐于府衙上位,受伤的赵鹏举,刺伤赵鹏举的杨玉成,也随之被带了上来。
杨玉成是一介布衣,虽然他是义愤填膺,捅了赵鹏举一刀,可是,他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平日里本本分分的过日子。
那一刀下去之后,他那股激劲,也就随之消散了。现在,他就跟正常人一样,甚至还有点后怕。
不过,他作为平头百姓,刻在骨子的就对官府畏惧,所以,一进公堂,杨玉成就跪下了。
可赵鹏举不然,他是忻城伯的父独子,从小娇生惯养的,就连他亲爹都不舍得让他下跪,他又怎么可能上来就对应天府尹吴阿衡下跪呢。
他就直愣愣的站在公堂上,只不过毕竟是挨了一刀,脸色发白,精神有些不振,站也没个站样。
啪!
吴阿衡一拍惊堂木,“大胆赵鹏举,公堂之上,为何不跪!”
“我可是忻城伯之子,为何要跪。”
“放肆!”吴阿衡呵斥一声。
“赵鹏举,你原本在南京五军都督府的官职,因为在保定讲武堂连续两次考核不合格,已经被革去。”
“现在你是一无官职,二无功名,缘何不跪!”
其实,按照赵鹏举的身份,平常的知县见到他们,恐怕都得礼让三分,就更不用说在公堂上下跪了。
可是,应天府尹吴阿衡看不惯赵鹏举的所作所为,就是坚持要赵鹏举下跪。
在大明朝,跪拜礼虽然并不经常使用,但在公堂上,该跪还是要跪的。
吴阿衡此举,也是有意要为难赵鹏举。
赵鹏举还想要开口狡辩,就听得外面有人高声喊喝,“忻城伯赵之龙赵爵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