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陈治安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这才带着人直奔漕运衙门。
一队队士兵,直接将在漕运衙门闹事的漕兵围了起来。
这些漕兵脸上立刻涌现出肉眼可见的惊慌。
陈治安缓步走到人群前,看向这些漕兵,“你们都是哪个卫所的?是谁让你们来的?”
见无人答话,陈治安的一个亲兵随即呵斥,“这位,是新上任的漕运总兵陈治安平江伯陈治安,陈爵爷,平江伯问你们话呢,都是哑巴吗!”
这时,才有一个士兵战战兢兢的回答,“回禀平江伯,小的是淮安卫的,还有一些人是扬州卫的。”
“是谁让你们来漕运衙门闹事的?”陈治安问道。
“这……”士兵低下了头。
“你现在说,本爵可以既往不咎,可要是让本爵查出来,非法办了你们不可!”
“是是是,小的说,是张指挥使让我们来的,他说朝廷要裁撤卫所,以后我们这些漕兵就都没了活路,闹一闹,说不定还能保住饭碗。”
陈治安眉头紧锁,“张指挥使,哪个张指挥使?”
“是淮安卫指挥使张海龙,张指挥使。”
陈治安随手点指一名亲兵,“你带着人,将淮安卫指挥使张海龙拿了。”
“是。”
“回来,如遇反抗,就地格杀。”
“明白。”
陈治安接着走到漕运衙门大门的台阶之上,扫视被围住的漕兵,“本爵,乃是新任漕运总兵平江伯陈治安,朝廷是下令裁撤卫所,可并没有不管你们这些卫所兵的死活。”
“愿意继续当兵的,符合要求的可以继续当兵,以后由朝廷发粮发饷,不愿意当兵的,就转为民籍,将原本卫所的田地分给你们耕种,你们只需要按时缴纳赋税即可。”
“真的?”有人问道。
“当然,这是朝廷明发的公文,兵部已经行文至各卫所,责令卫所各贴出告示,各地巡抚衙门,布政使司衙门,按察使司衙门及各府州县也都贴了告示,你们没有看吗?”
“没有啊,卫所里没贴告示啊?”一个士兵说道。
“地方的衙门,我们平时也不去啊。”又一个士兵说道。
陈治安冷笑一声,“地方衙门的告示你们没看,卫所的告示又没贴,我说你们怎么那么好糊弄呢,那这就不奇怪了。”
“漕运衙门不也应该贴了告示,怎么,”陈治安走近漕运衙门的告示栏一看,“这么大的事,漕运衙门们没贴告示吗?”
陈治安再仔细一看,上面还有干的浆糊呢,不是没贴,这是被人撕了呀。
告示栏就在巡抚衙门大门旁,而大门又被闹事的漕兵堵了,而漕运衙门没事也不会注意到告示栏。
陈治安也不管这些了,转身回到人前,“刚刚本爵对于裁撤卫所之事已经说的够明白的了,你们可还有疑问?”
见无人答话,陈治安接着说道:“看来是都听明白了。”
“裁撤卫所,是国策,你们非但不执行,反而跑到漕运衙门闹事,这是重罪。”
“然,本爵念在你们是受到奸人挑唆,故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每人二十军棍,就在这漕运衙门的大门前打!”
“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