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脸上一阵抽搐,祖大寿的话,顶的他哏喽一下子。
“祖总兵,我家皇上惜才,特意让我前来劝说将军。”
“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侍,崇祯皇帝不过是一黄口小儿,乳臭未干,治事无能,焉值得将军如此?”
祖大寿冷哼一声,“祖某是个粗人,不知道什么忠臣择主而侍,只知道忠臣不侍二主。”
范文程也不气馁,继续说道:“祖总兵,你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难道还不为了你这锦州城的万千百姓考虑考虑?”
“届时战火燃起,刀兵无情,百姓难免有所死伤,将军真的要因个人私名而置满城百姓于不顾?”
“将军就真的如此狠心不成?”
祖大寿一听,怎么我忠君报国,不当叛徒,还有错了?
不待祖大寿反应,站在他旁边的锦州副总兵祖大乐就忍不住了,“大哥,他范文程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咱们弟兄面前搬弄是非。”
“他叛明降清,他还有理了!”
“大哥你别管了,兄弟我一箭射死他。”
“哎,大可不必如此。”祖大寿拦住了祖大乐,“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吓走他就行了,没必要要他的性命,省的建奴说咱们不讲礼数。”
祖大乐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哼,真是便宜这个狗东西了。”
“来呀,取我的弓来。”
话音刚落,祖大乐的亲兵就将他的弓递给了他,“将军,您的弓。”
祖大乐接过弓,又从一旁的亲兵手中接过羽箭,瞄准范文程骑的马。
嗖,一箭射出,正中马身。
只见范文程胯下马,中箭吃痛,吁的一声,上半身直接起来了,两条前腿腾空,范文程本身就是个文官,再加上没有防备,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哎呦,疼死我了。”
还没等范文程起来了,嗖,一箭又插在了他的身前,范文程后脊背当时就湿透了。
祖大乐冲着城下的范文程喊道:“范文程,今天你爷爷我心情好,不杀你,你也别装死了,赶紧起来。”
“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黄台吉,锦州城就在这,我们爷们也都在这,他想要锦州城,想要我们的脑袋,他要是真有那个本事,尽管来拿!”
“滚!”
范文程面带愠色,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掸了掸小辫上的尘土。
然后,冷冷的看了城头上的祖家兄弟一眼,随即返回黄台吉身边。
“皇上,微臣无能,有负皇上所托,还请皇上责罚。”
黄台吉显得不在意,而是关心起范文程来,“范先生,刚刚你受惊坠马,身体可曾受伤?”
“多谢皇上关怀,臣并未受伤。”
黄台吉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些许小事,范先生不必自责,人没事就好。”
“祖大寿无礼,竟然敢如此对待朕的范先生!”
“范先生,你且看好,朕这就为你报仇。”
“传朕的旨意,让庄亲王全力攻城,为范先生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