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参政,我那大侄子只是忧伤过度,暂时休息一下,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福山王殿下,本官还没走说你呢!”
“世孙殿下年纪尚幼,或许不懂其中道理,但殿下你呢,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懂吗?”
“世子新丧,多少人前来吊唁,此时世孙不在,岂不让人耻笑!”
“是世孙殿下不懂人伦,还是你福山王殿下不懂人伦!”
“你这,我这,他。”朱器塽没词了。
张秉文也不再搭理朱器塽,转身问道:“唐王府长史何在?”
“下官在。”
“你既是唐王府长史,就有教导之责,世孙不在,你这个长史是怎么当的!”
“下官,下官……”长史边说,边拿眼瞟福山王朱器塽。
“你看福山王殿下做什么,难不成福山王殿下让你不顾人伦,不念亲情不成!”张秉文厉声呵斥道。
“你这尸位素餐之辈,挑唆太祖血脉不顾人伦,本官非上奏折,参你一本不可,到时候莫说是你,就算是你的家人,也要一同问罪!”
“参政大人,非是下官不肯啊,实在是,实在是……”
“就是你这尸位素餐,还有什么好狡辩的。”福山王朱器塽生怕长史说出什么来,赶忙拿话堵了上来。
朱器塽对着张秉文说道:“张参政所言极是,是我过于溺爱我那大侄子,来呀,快把世孙叫过来呀。”
张秉文见状,对着刘永福吩咐道:“刘游击,跟着一块去,要是世孙殿下不肯来,你就算是抬,也得把他抬来。”
“末将领命。”刘永福直接带着一队士兵跟了过去。
安阳王朱器埈凑到福山王朱器塽近前,轻声问道:“你怎么能把那个小杂种带过来呢。”
“废话,不顾人伦四个字,谁能担待得起?要是真让张秉文把这顶帽子扣在咱们的头上,别说是继承唐王之位了,就连这郡王的名头都保不住。”
“那你就不怕他把事情抖搂出来?”
“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给他灌了药,三五天之内,他是说不出来话的。”
“那你就不怕他拿笔写出来?”
福山王朱器塽满不在乎,甚至还带有嘲讽的说道:“拿笔写出来,你也太高看那小杂种了,老头子关了他们爷俩十五六年了,他就算是想写字,他也得会写呀。”
安阳王朱器埈听了这话,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唐王世孙朱聿键,很快就被人带了过来。
张秉文打量这位唐王世孙朱聿键,衣着极其朴素,甚至还不如普通的庄户人家,身材瘦小,脸色蜡黄,用后世的说法,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刘永福来到张秉文近前,轻声道:“大人,兵已经调来了,就在府门外。”
张秉文点了点头,看向了张书堂,问道:“这是世孙殿下吗?”
“正是。”
张秉文朝着朱聿键深施一礼,“殿下不必忧虑,有臣在,自当保殿下无忧。”
朱聿键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说不出话来。
福山王朱器塽当即说道:“张参政,你看看吧,我这大侄子忧伤过度,嗓子都哭哑了。”
张秉文没搭理他,当即吩咐道:“拿笔墨来。”
福山王朱器塽看心中不屑道:还拿笔,那小子知道什么是笔吗?
只见,朱聿键拿起笔来,笔走龙蛇,唰唰唰。
张秉文俯身一看,眉头紧锁,厉声道:“刘永福,带兵围了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