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这个暂且不论,刘松身亡那夜你动手打他的具体缘由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袁重耸了耸肩:“刘松那小子他贪得无厌,非要在军供的货物上做手脚,结果引起了镇南关那边的警觉,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摆平此事,可经过此事,刘松竟然还是不肯收手,我们二人因此已经争吵过多次了。”
“那一夜,刘松不仅不听我的劝,而且还说要停止和我联手,不再为我提供情报了,这怎么可能?就算我能接受,乌衣堂那边也不可能接受。其实我对于军供生意赚不赚钱根本就不在意,当初参与此事不过是为了拿到刘松的罪证,进而胁迫其为我效力,哪曾想如今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所以你就恼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动手杀了他,对吧?”
“不是我说。”袁重苦笑不得:“你这想法怎么和常人完全不同呢?正是这样,才说明我不可能杀了他啊。他触怒我那么多次,我都只动过那一次手,而且最后一拳我还担心自己用力过重,没敢砸到他身上,选择砸柱子上了,把我手都给砸出血了。”
“虽然我的确很生气,怕他因为军供用次货栽了,再牵连出我们与占南勾连的事情。但毕竟我们要策反像刘松这样一州刺史级别的大玄官员也不容易,我们还指着他以后继续给我们提供情报呢,怎么舍得就那么杀了他?”
“况且,你也不想想,刘松最后不是中毒而亡吗?若真是我干的,我都动拳头了,活活打死他不就完了。还有必要下毒吗?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听完袁重的话,吴青云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不得不承认,袁重的话是有一些道理的。
片刻之后,吴青云才开口道:“你说你一拳打在柱子上,留下了血迹对吗?”
“没错。”袁重无比肯定。
但吴青云在那座书房并没有发现有遗留血迹的痕迹,在府衙最早探查的卷宗上,也没有发现相应的记录,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清扫过现场。
“袁大人,你还有什么要告诉给我的吗?如果你能对我提供一些有用的帮助,或许在你的案子上,我可以在龙牙卫面前替你说说好话。”
袁重苦笑道:“我是叛国。你以为是到大街上去偷东西吗?哪怕你好话说尽,我有一丝一毫生的可能吗?我肯定是难逃一死,如果能不株连家人,我便是在地府,都要感叹一声天恩浩荡了。”
吴青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便站起身想直接往外走,但却被袁重从背后喊住了。
“这么快就没耐性了?这样吧,你去找一个人,或许能帮到你。”
“谁?”
“刘松的一名家仆,叫刘川。”
“刘川?为何要找他,他与此事有何干系?你说清楚。”
“那夜我打完刘松之后,与他不欢而散。我从刘府的后门离开,占南的乌衣使在一棵僻静的大柳树下等我,哦,乌衣使就是你说的那个古玩店的汪掌柜。”
“我和他大概地说了一下与刘松相谈的情形。正当我们二人欲要离开的时候,却见到一道黑影正从刘府后门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
“就是那个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