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这可真问倒我了。我毕竟主要还是跟怀安他们来往,对一个下人,关注的实在不可能太多。”
秦大先生面露难色,言外之意就是罗五娘一介奴仆,他是不可能记挂在心上的。
“劳烦您再想想,或者您知不知道有谁是了解罗五娘出身的,这个问题对我们很重要,拜托了。”
听完吴青云的话,秦大先生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才惊呼出声道:“啊,大人,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我家里的确有个马夫,跟这个罗五娘相熟,他说不定还真知道。”
“大人您是不知道啊,我家这马夫年岁挺大,但心却不老实,一瞅准空子,就喜好跟这些婢女厨娘什么的口花花,平常真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要不是看在他从家父在世时便为秦家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早就把他赶走了。”
“咳咳。”听着秦大先生喋喋不休,越扯越远的模样,吴青云只好轻咳两声,打断道:“秦大先生见谅,我等实在有些赶时间。”
秦大先生老脸一红,急忙道:“大人您稍等,我马上就去把他喊来。”
片刻之后,秦大先生扯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进了院子,那汉子一边走还一边挣扎讨饶:“老爷,老爷,我这段时间真没闯什么祸,你发发善心,不要赶我走啊,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要是被赶出秦家,哪家人还敢收我做工啊。”
“别给我瞎叨叨,谁说要赶走你了?你替老爷回答几个问题,若是答得好了,不仅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老爷还有额外的奖赏呢。”
“真的?”汉子顿时大喜过望。
“老爷说的还能有假,还不快点拜见法曹大人。”
“小人拜见法曹大人,拜见法曹大人。”汉子手忙脚乱地给吴青云行礼。
“我问你,你可认识这莫府的厨娘罗五娘。”吴青云问道。
“当然认得了,大人您不知道,这罗五娘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那身段,啧啧。”
秦大先生“啪”的一声就给马夫后脑勺狠狠敲了一下:“大人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不许瞎说八道。”
“知道了,老爷。”马夫摸着后脑勺委屈道。
“那你可知道这罗五娘是哪里人,又是因何来到这青家集的。”
“禀大人,罗五娘说过,她是大罗镇人,而且是大罗镇最大的那个家族,罗氏家族族人,至于她为什么来青家集,我也曾在嬉笑时问过,但她似乎有难言之隐,始终不肯吐露分毫。”
“不过我听莫府其他下人们嚼舌根时,曾说到过,这罗五娘是在本家那里得罪人了,为了躲避仇家,才跑到这青家集来当下人的。”
“结仇?好,我知道了,多谢你。”
“大人,我答得好不好?”汉子一脸渴望地看着吴青云。
吴青云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好,答得非常好。”
“老爷。”汉子欣喜若狂地看向秦大先生。
“知道了知道了,回去就多赏你一个月工钱。”秦大先生不耐烦道。
“多谢秦大先生了。”吴青云拱了拱手:“我还有些事。”
“大人您忙,你忙。”秦大先生急忙回礼道。
吴青云转身走回正堂,看到他进来,虞新柔立即起身问道:“怎么样吴大哥,有收获吗?”
“嗯,不用怀疑了,凶手肯定去了大罗镇,我们这就走。”
几人刚刚出门,便碰见了急匆匆奔回来的差役。
“没追上?”吴青云一看他们的神色,心中便已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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